,又傷身又不一定長記性,別忘了,它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因此,要罰它,就要讓它難忘,看它下次還敢不敢再犯。”
“義父打算罰它吃素吃幾天?它是老虎,不是兔子,哪能一直不沾葷腥?”
“罰三天吧,全當是讓它吃個教訓。三日過後再給它提供正常的吃食。”
“是……”
……
眾人從狩獵場回到了北昱皇宮之後,便各自回了住處。
淑蘭殿內可謂是一片哭泣之聲。
嚴淑妃的死訊在宮中傳開,一時譁然。
楚皇后回到了鳳儀宮之後,便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藤椅之上坐下,吩咐貼身婢女秋柔下去給她泡上一杯桂花茶。
秋柔應了聲是,便轉身退下了。
而秋柔才離開了片刻,另有一名宮人上前來通報,怡長公主求見。
楚皇后道:“讓她進來吧。”
寧子怡這時候來做什麼,剛從狩獵場回來,就忙不迭來自己這兒,略一猜測,便覺得她來此的原因,多半與嚴淑妃的死有關。
眼見著一道杏黃色的人影踏入了門檻,楚皇后道:“子怡如此匆忙,似是有什麼要緊事。”
寧子怡不語,瞥了一眼楚皇后左右兩側的宮女,這意味十分明顯,讓她們退出去。
“你們都退下。”
楚皇后將閒雜人等都遣退了,這才朝著寧子怡道:“讓本宮猜猜,你此番過來,可是為了嚴淑妃一事?”
“我剛才去打聽了一圈,聽到的說法都是——嚴淑妃不慎被毒蛇給咬死,藥石無醫。這皇家的狩獵場之內哪來的毒蛇?這種不明來歷的東西,不至於一出現就是五條,依我之見,這毒蛇出現得未免太過蹊蹺,我便猜想著是誰攜帶進來的呢?莫非是顏天真?誰讓她最晚從狩獵區內出來,誰知道她在裡頭磨蹭什麼。”
楚皇后聽著寧子怡這番話,並不解釋。
讓淑妃去放毒蛇的計劃,她們並未告訴寧子怡。
害人之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且,以寧子怡的能耐,告訴她又能如何,她終究是幫不上什麼忙的。
如今,嚴淑妃已然命喪黃泉,她與嚴妃淑謀劃的事在這世間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那麼……
寧子怡既然認為是顏天真,那就讓她以為去吧。
“公主所想的,本宮也想到了。在狩獵進行到一半時,陛下的貼身侍衛司雨命人擊鼓喊停,理由是狩獵區內現出數條毒蛇,為了眾人的安危著想,只能讓眾人到狩獵區外等候,可眾人都撤離了之後,陛下與顏天真以及淑妃卻還不曾撤離,之後又傳出了淑妃的死訊……”
楚皇后話說到這兒,寧子怡像是後來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難道——果真是顏天真蓄意謀殺了淑妃,且這件事情皇兄也知道,卻選擇了維護她?”
好幾人留在狩獵區內,為何只有淑妃被毒蛇咬死。
且,又外加死了一個不知名的異國使臣。
那位不知名的使臣身上,插著箭羽。
外頭的說法是——嚴淑妃與使臣發生了爭執,一怒之下便射出了箭,而淑妃自己沒有留意馬蹄下的毒蛇,便也葬身蛇口,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她們二人的屍體在一處。
這樣的說法……聽著怎麼就那麼不真實呢。
至少在她眼裡是這樣的。
“一切都只是你我的推測罷了,咱們也沒有證據指認顏天真就是兇手。再說了,如果真的如你推測的那樣,陛下知道了此事,卻選擇了維護顏天真不對外說開,你又能有什麼辦法?你敢去跟陛下叫板不成?陛下會選擇維護她一次,就會選擇維護第二次第三次,這以後,她若是看誰不順眼,意圖謀殺……”
“皇兄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是太不像皇兄了。自從顏天真來了這宮裡之後,皇兄當真是變了不少,從前他不會這樣毫無底線地維護一個女子,若真是如我推測的那樣,他簡直——昏庸!”
寧子怡說著,手握成拳,重重地捶打在桌子上。
“顏天真先拿淑妃下手,或許是對你我二人的一個警告,意圖跟我們證明,她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不要隨意招惹她,又或者,她已經在思慮著,下一個該下手的目標是誰了。”
“若真是如此,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
“子怡,本宮累了。”楚皇后以手支額,神色有些頹然,“本宮好歹也是這六宮之主,不是閒雜人等可以隨意靠近的,顏天真對本宮也是有幾分忌憚的,若是從今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