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起了身,“我帶你們一間間地去找。”
“好。”
顏天真與鳳雲渺也起了身,跟上了南弦的步伐。
在南弦的帶領之下,查探了約莫十餘間密室。
然而,一無所獲。
沒有發現任何有人活動過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南弦低喃著,“一共就這些啊,我不可能遺漏的,絕對不可能。”
“你再仔細想想。”顏天真此刻的臉也不太好看,“還是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我發現的那一間,因為可疑人就是在那附近消失的。”
還有一件事情她並未說出來。
紫月魔蘭的解藥也是在那間密室發現的。
南繡分明是故意把解藥放在那裡等著他們,這就證明了她一定就在附近活動。
可是那密室裡一目瞭然,別說是藏人,藏只兔子都藏不住。
除非——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機關。
眼下真的就只能指望南弦。
如果連他這個主人都找不到,更別說是她和雲渺這兩個外人。
她自然不能把真相告知南弦,以免他包庇南繡,紫月魔蘭的事也不必要告知,反正他也提供不了什麼幫助。
“良玉,那可疑人就在我的府上,我自然著急想要把他揪出來,可是,我真的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人。”南弦苦惱,“所有的密室都帶你們走過一遍了,真的沒有遺漏。”
南弦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顏天真自然也就不再繼續追問。
“也許你真的沒有遺漏。”鳳雲渺出聲道,“果然還是得指望花無心來一趟了,南弦郡王應該不介意本宮找個高人前來破解機關?說不定能找到一個連你都不知道的地方。”
南弦想了想,道:“不介意,既然是太子殿下請來的人,我自然願意接待。”
“那就好。”鳳雲渺牽過顏天真的手走開了。
南弦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上,心中覺得一陣沉甸甸的。
也許——
真的應該放下了。
……
是夜。
萬籟俱寂,樹影婆娑。
南面的走廊處,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踱步,推開了第二間房屋的門。
踏進了屋內,藉著微弱的月走到了角落的櫃子邊上,握上了那一尊玉觀音。
指節對上了觀音身上的指印——
喀
觀音身凹陷了兩處,同一時,整個書櫃朝左邊緩緩挪動。
進了密道,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下了階梯,推開了前方硃紅的小門。
眼前是三條岔道。
三條岔道分別通向三間密室,每一間都是空蕩蕩的,一目瞭然。
不過……
人往往總是會被眼前的表象所欺騙。
進了最中央的那間密室,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整間屋子整潔到只擺放著一張桌子。
他走向了那張桌子,將桌子搬開。
伸手在牆面上的某一處輕輕按下,彈出了一個暗格。
暗格裡,有一個凹陷的形狀,形似長命鎖。
他從脖子上摘下了佩戴著的長命鎖,對準了那個凹陷處,放了進去。
“篤——”
眼前的牆緩緩朝右挪開,展現出了另一個空間。
迎面一陣血腥之氣撲來。
他抬眸,目光驚愕。
“阿繡,真的是你?!”
這王府內的所有密室都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只有如今所在的這一間別有洞天。
這間密室,只有他跟南繡可以開啟。
母親離世之時,給他們兄妹留下了一對長命鎖,這間密室的鎖孔也是按照長命鎖的形狀打造,他如今腳底下踩著的,就是一座金庫。
是母親畢生的積蓄,全藏在這兒,也是他們兄妹二人共同擁有的財富,五五分。
“大哥,果然只有你能找到我。”南繡倚靠在牆角,此刻唇有些發白,透出些許虛弱。
可她依舊朝著他淡淡一笑,“你沒有告訴任何人,對?”
“你究竟在幹什麼?我怎麼聞到血腥之氣?”
南弦踏入了密室,走近了才發現南繡手腕上受了傷,只是粗略地撕下裙子做了包紮,此刻血液已經滲透了衣料,難怪會溢位血腥味。
“你這傷是怎麼來的?”南弦望著她,目光中帶著探究,“我怎麼愈發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