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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人顫抖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白公子正要回到臥房之內,正迎上了踏出房門的尹晚晴。
“怎麼回事?”
“郡主,大事不妙了,有一夥十分厲害的黑衣人攻擊王府,守衛們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聽著白公子的話,尹晚晴眉頭擰起,“莫非真像史曜乾說的,我今夜會有殺身之禍。”
“郡主,此刻狂徒已經殺上門了,為了郡主的安全起見,咱們還是先轉移……”
二人交談之間,又聽到有人上前來報——
“白公子!快守不住了!這夥黑衣人總共就才二十餘人,已經斬殺了弟兄們三四十人,所有的人手都集中在府門之外,有幾名黑衣人竟然躍上了高牆,朝著守衛薄弱的地方進攻,這下可如何是好?”
尹晚晴臉色一僵。
“他們所使用的兵器除了刀劍之外,還有帶繩索的飛爪和弓弩,看上去像是訓練有素的,作戰經驗十分熟練。”來人苦著一張臉,“請郡主轉移吧!”
“這群人眼裡簡直沒有王法!皇城禁衛軍呢?這麼大的動靜,還不夠引起外人的注意嗎?按理說也該傳到街上巡邏的衛兵耳朵裡了!”
“郡主,他們若是早就擬好了計劃前來攻擊,想必會刻意把巡邏的衛兵引得離咱們這遠些,讓他們來不及前來援助,這一招,在兵法上稱為聲東擊西。”
白公子說到這兒,扯著她的手腕便走,“郡主,今夜這府邸只怕是守不住了,咱們必須棄府而逃!”
尹晚晴氣得咬牙切齒,腳下不由自主地跟著白公子奔跑。
“慢著。”
尹晚晴像是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這個時候就算從後門走,說不定也會被逮個正著。”
“說得也是。”白公子略一思索,道,“有了,後院那個荒廢的酒窖!”
尹晚晴怔住,“酒窖?”
“郡主您忘了嗎?兩年前您嫌那個酒窖太小,就換了個大的,將收藏的美酒全都轉移到了新的酒窖,那個小的也就廢棄了,這兩年都沒用,裡頭想必不乾淨,但應該夠安全,我是最早進這府裡的,後面來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
說話間,他已經拉扯著尹晚晴奔向了後院。
尋到了那個廢棄酒窖的位置,白公子將那酒窖的蓋子掰開,便有一陣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底下說不定長黴了。
但此刻除了躲在這兒也別無他法。
尹晚晴心知此刻不應該嫌棄,也就硬著頭皮跳下去了。
跌落在了潮溼的土地上,難聞的氣味讓她眉頭大皺。
她從來就沒有這麼狼狽落魄的時候,今夜卻被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逼到這個境地。
心中覺得有些恐慌,幸好,此刻還有個人陪著她。
“白路,你也下來!”
“郡主,梯子,底下應該有個梯子,你將梯子架上,我也好順著梯子將這蓋子蓋上。”
尹晚晴在黑暗之中摸索著梯子,將梯子架在了酒窖口下。
白路踩在了梯子上,將酒窖口封閉了。
周遭一片黑暗,鼻翼間都是腐朽潮溼的氣息,燻得人難受。
依稀能聽到遠遠地傳來刀劍斬殺之聲。
伴隨著聲聲慘叫——
“走水了!”
“走水了!”
“這群混賬東西!難不成還想燒我的府邸?”尹晚晴怒由心生。
“幸好方才沒有躲在密室裡,否則這一把火下來,咱們也沒命了,如今躲在這草地之下,庭院寬敞,火勢沒那麼容易蔓延過來。”
慘叫之聲是從前院傳來的,這後院自然更晚遭殃。
與此同時,郡主府外——
“天吶,郡主府被人洗劫了!”
“還起火了!”
此刻雖然夜色深沉,偶爾還會有路人經過,瞥見這樣的一幕,紛紛驚起。
天子腳下,洗劫郡主府,委實太猖狂了些!
“快走快走,去通知那些巡邏的官兵。”
“真是奇了怪了,這附近怎麼就沒有巡邏的人呢,這郡主府變成這樣,都沒人前來管管?”
府外,路人奔走相告。
府內,橫屍遍地,哀鴻遍野。
“發現晚晴郡主的蹤跡了嗎?”為首的黑衣人長身玉立,冷凝的聲音自黑色面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