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是沒把他怎麼樣,我們對人質可不會太刻薄。”
顏天真說著,翻身下了馬。
“你說想要做一個了斷,那麼我問你,如何了斷?”
她想,南繡目前應該是不想讓她死的。
否則又何必多此一舉給她送藥,一送就是一個月的量。
或許,是想跟她談判些什麼?
“先坐下來談談罷。”南繡慢條斯理道,“我心中藏了不少話想跟你說,或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心平氣和地聊天。”
“好啊。”
二人席地而坐,這一刻什麼也不講究,任由沙土弄髒了裙子。
南繡身後的黑衣人遞來了兩小壇酒。
南繡接了過來,提了一罈推給顏天真。
“良玉,你雖然涉世未深,但你的酒量是真的挺不錯,我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八歲那年第一次偷喝了母親釀的果酒,覺得味道甚好,雖然之後你醉了大半天,醒來之後還依舊懷念著那個味道,從那之後你就變得十分喜歡喝果酒,年紀輕輕就嚐遍美酒。”
南繡說著,撕下了酒罈的封口,“今日我給你準備的,是梨子酒,你喜歡喝的。”
顏天真聞言,便也撕開了封口,捧著酒罈子到了唇邊飲下一口。
香醇的酒味縈繞在舌尖,夾雜著清甜的梨味,舌本回甘。
“好酒。”
“當然了,不好的酒又怎麼會拿來與你共飲。”
南繡朝著顏天真莞爾一笑,“憎恨我嗎?”
“當然。”顏天真凝視著她,“但不全是憎恨,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從前我與你那麼要好,如今卻走到這樣的地步,我不禁要反思反思,曾經的我是不是太不可理喻。”
顏天真此話一出,南繡有些瞠目結舌。
似乎沒有料到顏天真會說出這樣的話。
顏天真自然猜到南繡會訝異。
她如今就是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喚醒南繡對良玉的情誼。
南繡對良玉是在乎的,哪怕恨,也恨得不夠透徹。
想要打擊報復,卻又不忍心置之死地。
若是真正恨得透徹,應該是巴不得對方死無葬身之地,又怎麼會在對方走投無路之際,遞出一顆救命稻草。
那瓶藥,真可以算得上是救命稻草。
顏天真不禁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