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火海……怎麼準備?
南弦也怔住了,“上刀山下火海,怎麼個比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走過用刀架成的山,踏過鋪滿炭火的路面,不得退縮,不得哭爹喊娘,硬著頭皮也給我走完為止,你若是可以完成,本宮就敬你是條漢子,你若是做不到,就有多遠滾多遠。”
“這個有點太狠了。”顏天真撇了撇嘴,“要真的比這個,豈不是得弄得滿身傷痕了?”
“那倒不至於。”鳳伶俐在一旁道,“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都是對腳底的摧殘,頂多腳廢了就是,不至於滿身傷痕。”
顏天真白了他一眼,“你說的怎麼這麼輕鬆?腳廢了這還不嚴重嗎?刀山倒是還好,有點功夫總能挺過去,這火海,腳踩上去,不都變成燒烤了?”
“義母,義父作出的決定,素來是沒有誰能夠阻止的,咱們除了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其他忙。”鳳伶俐聳了聳肩,“你去勸他也沒有用的,不信你就去試試看。”
顏天真自然是不想讓鳳雲渺玩這種危險遊戲,連忙走上前道:“別……”
她才開口,鳳雲渺便直接打斷,“不必多說!我倒要看看你們鸞鳳國的男子多麼有骨氣。咱們就都站在這等,誰也不能離開,防止耍賴。”
顏天真:“……”
鳳雲渺最終還是讓人準備了刀山火海,不管顏天真在一旁如何勸說,都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
一刻鐘之後。
顏天真鳳伶俐等人望著眼前的架勢,嚥了咽口水。
五丈長的刀山。
五丈長的火海。
所謂刀山。
是擺了五丈長的長椅,在椅子上每隔一指的地方大概留下一道凹陷的痕跡,使得刀的刀背可以緊緊扣住不滑落,若是不夠緊實的刀山,人也站不上去。
因此,必須保持每把刀的刀背都能穩穩地插於椅子上,將刀鋒的那一面露出,在日光照耀之下,泛著冰冷色澤。
至於火海——
將燃燒的炭火堆積在了一起,足足堆了五丈長,半丈寬,空氣中還能聽見‘滋滋’炭火燃燒的聲音。
那一條長長的火路,走近一些都覺得被那熱氣燻得難受,更何況是踩上去,會是何等煎熬。
“這這這……看著讓人有些膽戰心驚啊。”小瑩拿著繡花圓扇的手抖了抖,“郡主,這麼玩一圈下來,只怕腳都要玩爛了,咱們還是去阻止阻止?”
“義父的性格我最清楚,你若是去阻攔,他必定要發火。非但不能打斷他,反倒讓他不高興。”
“那就放任他們這麼玩?”
“伶俐說的不錯,他決定了的事一向很難改變主意。”顏天真定了定心神,道,“先看著罷,要是回頭情況不對勁,咱們再阻止。”
只希望那南弦郡王早些退縮,如此一來,兩人都不至於吃太多苦頭。
鳳雲渺與南弦已經脫去了鞋,光著腳立於刀山之前。
“南弦郡王,你說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上刀山下火海無所畏懼。那就開始罷。小心著點,這刀山還不算太難,後面的火海才是厲害呢。”
鳳雲渺話音落下,便一個躍身而起,穩當地立於刀鋒之上。
南弦稍稍平復了心境,不甘落後,便也一個躍起,落在刀山之上。
站穩的那一刻,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足下的鋒利。
幸好是習過武的,要是文弱公子站了上來,興許就會腳下一個打滑,被刀鋒削去一片腳底板。
這麼一想,還有些��恕�
鳳雲渺氣定神閒地邁出了步子,每一步皆走得很穩。
南弦緊隨其後。
然而,就算二人走得再穩,這刀鋒始終是利器,身為**凡胎,與利器較量得久了,難免是要受傷。
走過將近一半的刀山,旁邊觀看著的人,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刀鋒之上留下的絲絲血跡。
二人的腳底都已經在淌血。
南弦忍著痛,一步一步跟上鳳雲渺。
不就是皮肉之痛麼,有什麼不好忍受的,可不能被郡主看扁了他,王府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呢,他就是硬著頭皮也得走完。
南弦雖然沒有放棄,可面上已經有些繃不住了,額頭冒著汗,腳下的步子越發小心謹慎。
略微領先的鳳雲渺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察覺不到一分疼痛。
愈走,腳下的血流越多。
日光照耀在染血的刀鋒之上,有一種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