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
鳳雲渺說到這,冷笑一聲,“但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我就是要在他這青春懵懂,情竇初開的期間,將你從他身邊帶走,等將來他成熟些再明白過來,已經為時過晚。”
鳳雲渺說這話時,目光中一片冷冽的笑意。
顏天真靜靜地望著他片刻,忽然笑了,“好啊。來,接著喝。”
言罷,端起面前的酒盞,輕輕碰了一下鳳雲渺手中的酒盞。
玉石做的酒盞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顏天真將酒盞端至唇邊,一飲而盡。
“天真,這梨花醉雖香醇,但後勁有些大,你不可牛飲。”鳳雲渺道,“你若是貪杯,回頭又要醉了。”
“醉了就醉了唄,反正有你在,怕什麼?你還怕我發酒瘋不成?”你顏天真衝他粲然一笑。
醉?
開什麼玩笑。
以她的酒量,一個人幹掉這一罈子梨花醉,都不成問題。
不過,她可不想讓雲渺知道她酒量太好這事兒。
醉了佔人便宜,那叫做……不清醒下的衝動行為,辯解一番,還是可以獲得諒解的。
清醒著佔人便宜,那叫做耍流氓。
她要維持著清純臉皮薄的仙女形象……因此,只能多喝點酒,事後,雲渺也不敢說她什麼。
顏天真又灌下了幾杯梨花醉,神識依舊是清醒的,臉色卻有些泛紅,目光中也泛上些許朦朧之色。
她一貫曉得怎麼演戲,演出醉態還不簡單麼,她能演得比真正醉酒的人更像。
“別再喝了,再喝下去可就真醉了。”鳳雲渺見她又給自己倒著酒,起了身,走到她身側,按住了她欲端酒盞的手。
“你這酒量倒是不賴,能一連灌下好幾杯,可這後勁上來了,你興許就得睡上大半天了。”鳳雲渺奪下她手中的酒盞,放遠了些,“不準喝了,時辰也不早了,該去歇息了。”
顏天真聽聞此話,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將頭貼了上去,“你讓我去休息,那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鳳雲渺垂眸,望著她那不捨的模樣,鬼使神差地道了一句,“你若是不捨,我留下來陪你?”
顏天真求之不得,笑嘻嘻地道了句,“好啊。”
嬌柔的話語中帶著嬉笑,像個孩童一般,有那麼點兒嬌憨。
鳳雲渺此刻覺得,她大概是醉了。
起碼也半醉了。
這梨花釀很是香醇,本應該慢慢品,她卻太貪杯了,也難怪這會兒又神志不清了。
“真拿你沒辦法,下回可不準再這麼喝了。”鳳雲渺說著,俯下身,將顏天真打橫抱起,走向榻邊。
將她放在了榻上,他坐在了她身旁,將被褥扯過,蓋在了她身上。
顏天真笑道,“雲渺這是要給我暖床麼?”
“暖床?”鳳雲渺聽著這兩字,眯了眯眼,“若是天真願意,我還真不介意給你暖床。”
縱然是醉酒之下說出來的話,他也會記著,待她清醒之後,還可以拿來調侃她。
顏天真:“……”
“睡吧,放心,我是不會對著你亂來的。”鳳雲渺說著,在她身側躺下,伸手將她一撈,便撈到了懷中。
或許是榻上太暖和太舒適,顏天真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並沒有醉,但酒精多少還是會產生點兒影響,讓她覺得……睏倦。
那壇梨花醉,鳳雲渺飲得不多,目光之中並無多少醉意,望著此刻懷中的人,道:“天真,與我在一起,你可是覺得開心?”
“嗯,開心……”顏天真含糊地吐出了這兩個字,隨後唇角輕輕勾起,閉上了眼。
原本還想吃雲渺豆腐,可是,怎麼就這麼困了……
腦子裡是清醒的,眼皮子卻是有些沉。
大概是這幾天真的練舞太累。
鳳雲渺聽著她的回答,唇角牽起一絲淺淺的弧度。
白皙修長的手,摩痧著顏天真因為飲酒過後有些微紅的臉頰,觸手的溫度十分的柔軟細膩,讓人有些捨不得離開。
目光落在顏天真溼潤的唇瓣上,鳳雲渺俯下頭,覆了上去。
口中都是香醇而微甜的氣息,梨花醉的味道還未散去。
在顏天真唇上輾轉了片刻,她卻忽然毫無預警地伸手將他的臉推開,嘀咕了一句,“雲渺,我要睡了,好睏呢。”
說完,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鳳雲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