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瞎嚷嚷!回頭讓人聽了去可不好。”
“……”
“雲渺,咱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我該回去換身舞衣了,還有最後一場比試呢,咱們繼續配合。”
“好。”
“那我回木屋去了。”顏天真衝鳳雲渺笑了笑,轉身離開。
方才和雲渺解釋了被日的意思。
她當然不可能說真話了,若是把真正的含義告訴他……只怕他要想歪。
且,這麼一來也顯得她好沒素質的。
當時只是情急之下,隨口罵了句髒話而已,如今想想,這話還真不能隨便拿來罵人。
幸好罵的是鳳雲渺,這要是換成旁人,她可不會用這樣的話來罵。
她通常只會罵……你大爺的、你孃的、你姥姥的。
罵雲渺的時候,竟沒多想,隨口就是一句……日你。
真是有辱斯文啊。
姑娘家家的,罵這樣的話,想想還真覺得有些沒面子,幸好沒人聽得懂,隨她怎麼解釋了。
她和鳳雲渺解釋的是:打罵的意思。
小小撒了個謊,保住了臉面。
顏天真一路走回了木屋,換上了那一件鳳雲渺給她的舞衣。
猶記得當初在妙衣坊看到這件舞衣時,她一眼就被驚豔,立即生出要買下來的想法,然而,當時站在她身邊的妙衣坊侍女卻說:鎮店之寶,不賣。
聽到不賣這兩個字,心裡自然是失落的。
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只是跟鳳雲渺那麼隨口一提,他竟然就真的給她弄來了這件舞衣。
他說,不偷不搶,拿東西和雲老闆換的。
這件衣服可是鎮店之寶,他拿什麼去換的?當時竟沒想著要問,太過歡喜,就連忙拿去試穿了。
他不會是拿了什麼很貴重的東西去交換吧?
回頭得問問清楚了。
顏天真換好衣裳的那一刻,耳畔響起了無數讚歎聲。
“顏姑娘,你這件衣服是哪家店鋪做的?”
“顏姑娘,你這件衣裳好漂亮吶!”
“與你之前穿的那件雪花流仙裙一樣好看得緊,不同的是,那件衣裳穿起來有仙氣兒,而這件紅衣穿起來,顯得妖嬈豔麗。”
“顏姑娘,為何你的衣服都這麼漂亮?看著你穿的衣服我都覺得自個兒要輸了。”
“這麼好看的刺繡,我怎麼瞅著,與之前那件雪花流仙裙,像是出自一個人的手?這件該不會也是來自妙衣坊吧?”
“你們說對了,的確出自於妙衣坊。”顏天真輕笑一聲,“我跟妙衣坊還真是挺有緣了,對了,你們萬不能氣餒呀,記住我先前說過的話,比試要盡力,好好表現一番。”
“我們會的。”
半個時辰的時間,一晃眼而過。
終究是迎來了最後一場比試,舞曲結合。
顏天真立於臺下,眼見著出場順序排在前頭的幾個姑娘,一個一個地上了臺,都十分給面子地從頭看到了尾,待到她們下臺之時,也不吝嗇地誇讚了一兩句。
對手,很多時候也是需要尊重的。哪怕對手不如你。
給予尊重,或許能換來一場友誼。
對於這些心思單純的姑娘,她其實蠻欣賞。
終於盼到了綠袖上臺,顏天真十分好奇她的表演。
這麼多競爭對手裡,要屬綠袖最有能耐了。
這一場,綠袖換上了一身雪白的裙裝,手持油紙傘,頭戴同色珠花點綴,顯得十分嬌俏動人。
樂聲一起,她便撐開了傘,傘面之上所畫的圖案,是層巒疊嶂的山峰,被一層雪白覆蓋,周遭點點落雪。
這個道具倒是不錯,配上她穿的這身衣裳,營造出了雪地氛圍。
她開口,聲線依舊如同出谷黃鶯一般,嬌脆好聽——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她一邊吟唱著,一邊舞動,身體輕盈地彷如一隻白鷺,舞動的身影輕快又不失柔美,一個輕躍一個旋身,都與樂師彈奏的琴曲分外契合,三千青絲隨著舞動的身影在空中輕揚纏繞,玲瓏翩然的身姿,令眾人都難以挪開目光。
“這位綠袖姑娘,是除了顏姑娘以外,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