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擺架子,你也莫要忘記我究竟是什麼身份,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隨時可以找個罪名將你拿下呢。”
“你……”
“我什麼我?我是太子,你又是哪國的皇親貴族?香澤國的天師有何了不起的?那邊陲小國,又窮又偏,與南旭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如今更是尋求北昱國的庇佑,你這個天師,在我這個太子面前,矮了幾截?你能搬出什麼樣的身份來與我叫板?你若是再對我大不敬,往後見面,都要你行禮。”
“……”
鳳伶俐在一旁聽著二人的爭執,眼見著鳳雲渺都擺起架子了,便也附和道:“花大師,你莫要再惹義父生氣了,義父平日裡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不過就是個小國的臣子,義父乃是泱泱大國的儲君,你並沒有資格來質疑義父選人的眼光,義母的確比你那幾個老相好更為優異,這是事實,你就認了吧。”
花無心:“……”
他是南旭太子了不起了!
的確了不起……
斟酌了片刻,花無心磨了磨牙,“貧僧不與你們二人爭執!夜深了,貧僧要回住處歇息了,告辭。”
“等等。”
花無心才轉過身,身後便又響起鳳雲渺的聲音,“別忘了鴛鴦劫的事。”
“沒有!這東西貧僧沒辦法拿到,太子你去求助他人吧!”
“哦,既然你沒有辦法拿到,那麼本宮只好派人去將當初給你種下鴛鴦劫的那苗女抓來,讓她提供,不過,有件事我先說好了,本宮的那些手下,都是粗魯的漢子,不懂憐香惜玉,一逮到人,直接用手銬子銬上,裝麻袋裡……”
“算我怕了你了!你別去為難人家,鴛鴦劫的事,兩日之內給你訊息。”
“好。”
眼見著花無心走了,鳳伶俐出聲道:“義父,花大師這個人,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心地還是不錯的,他之所以那麼說義母,也是為了義父好……”
“我自然明白他是好心,否則,又豈容他這麼大搖大擺地離開,早讓我一腳踹下荷花池去。”鳳雲渺輕描淡寫道,“雖然他是一片好意,可他言語間卻低估了我的腦力,將我當成了鬼迷心竅色令智昏的無腦之人,又總說你義母這不好那不好,這我豈能忍,自然得讓他吃癟。”
鳳伶俐靜默了片刻,道:“既然義父信任義母,又為何要用鴛鴦劫這種東西?此物對男女雙方均有約束,聽花大師的意思,此物的存在是逼迫人忠誠,伶俐認為,義父與義母既然相互信任,情投意合,大可不必用……”
“這就是你不明白了。”鳳雲渺笑了笑,“為何你們所注意到的地方與我不太一樣,你們只知道這鴛鴦劫是約束情感所用,卻沒有想到它的另一層妙用。”
“伶俐不明白義父的意思。”
“我想要這東西,並不是因為質疑你義母,而是為了保護她。”鳳雲渺開口,語氣慢條斯理,“我始終相信,你義母不是水性楊花之人,但,你可知有多少人垂涎她的美貌?這北昱國內許多王孫公子,包括寧子初那混賬在內,都對她有想法,你義母被這麼多豺狼虎豹盯著,萬一吃虧,又敵不過這些人,義父總會有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既然不能時時顧著她……”
鳳雲渺說到這,唇角勾起一絲涼薄的笑意,“這鴛鴦劫,對她來說,算是一層保護的屏障,若是有些無恥之徒試圖對她做什麼齷齪之事……一旦得手,就死無葬身之地,研製這鴛鴦劫的女子很聰明,不單單是為了約束夫君約束自己,同時,也能保證,受到侵犯之後立即報仇,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一旦侵犯身中鴛鴦劫的女子,那就必死無疑,真是大快人心。”
鳳伶俐怔了怔。
對喔。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這情蠱,對待不忠的人,會是一道沉重的枷鎖;若是對感情足夠忠誠,又何必懼怕?此物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關鍵看用在什麼人身上,在我看來,用在你義母身上,絕對利大於弊。”
鳳雲渺說到這,低笑一聲。
“夠喪心病狂,我喜歡。”
鳳伶俐:“……”
“好了,時辰不早了,回屋歇著去吧。”鳳雲渺說著,起了身,邁著輕緩的步伐走向住處。
……
一夜過去,迎來了一個新的黎明。
第二日,顏天真起了個早,便在空曠的庭院內,開始蹦蹦跳跳。
不,或者不應該用蹦跳來形容她此刻的動作。
更準確地說,是在踩節拍,踩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