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茂
風縹緲,自舞靈巧
芙蓉俏,冰肌綃
入俗世看盡紅塵誰能共逍遙——”
空氣中只飄蕩著他一人的歌聲。
臺下聽眾無數,這一刻竟沒有人出聲打擾。
坐在最前排的客人們,有人甚至摩拳擦掌,眼見著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顏天真翻了個白眼。
那傢伙的聲音就是這麼有殺傷力,尤其笑起來,太犯規了。
酥入骨髓,耳朵都要懷孕。
只聽聲音,比女人還要風情萬種。
“風光灼華過桃夭
黛青淡掃柳眉梢
卷睫長掩玲瓏眼
並指菱唇貝齒咬
三丈軟紅春帳宵
媚眼如絲重影搖
交結滿鋪銀髮耀
引身折腰一人瞧”
柔中帶媚的嗓音,不失感染力,聽在耳中,只覺得讓人要上癮。
顏天真都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歌聲,正認真聆聽著,就感覺到下巴被人捏起,鳳雲渺特有的清涼聲音傳入耳膜——
“好聽嗎?這不男不女不人不妖不倫不類的歌,你竟還津津有味地聽?”
顏天真抽了抽唇角。
今日的這一場大賽,這首歌必定奪魁,毋庸置疑。
看臺下那些客人們的眼神就能判斷出來,他們已經被歌聲所折服。
歌不正經?無妨。這是在青樓,多不正經都沒關係,就應該要多盪漾有多盪漾,要多浪有多浪,甩掉節操,敞開了嗓子唱。
這一曲《青媚狐》,她只教過一個人。
歌曲已經接近了尾聲,聽眾們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直到歌聲停止,琴音消逝,眾人才回過神來,叫好聲一陣接著一陣,掌聲經久不息。
臺子中央,那身披黑色大斗篷的男子已經起了身,邁出步子要走開。
“別走,別走,再來一遍,再來一遍。”
“聲音這麼好聽,臉肯定也好看,把斗篷摘下來讓大夥看看臉唄!”
有人起鬨著。
那人頓住了腳步,再次開口,聲音依舊清脆動人。
“這場大賽,比的是聲音,可不是面孔。既然你們認同了我的聲音,奪魁的獎品就該屬於我,還管我長得什麼模樣。”
話音落下,他低笑一聲,不顧眾人的挽留,頭也不回地離去。
“我的黑豹子沒戲了,既然是被他贏了去,我也就不想再找他購買,避免相見。”雅間內,顏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