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覺得,這是太子妃教我說的嗎?”白杏抬頭看他,目光之中並無異樣,“這是我自己心裡的想法,主人還是不願意相信?”
“你當我是傻的麼。”南弦的面色一派平靜,“良玉沒來之前,你這麼說還能有點可信度,現在你這麼說可不就是想要再次獲取我的信任,好幫助良玉逃脫。”
“主人為何一定要這麼想?”
“不然還能怎麼想?你對敵人動了真情,還有什麼值得信任的地方。因為良玉是攝政王的妹妹,你才這麼處心積慮地想要搭救她,我該說你是個痴心人嗎?為了尹默玄,在我面前賣力地演戲。”
南弦望著她,目光更加冰冷,“現在的你在我眼中就只有一個作用,燒飯的丫頭,指不定哪一天你就被我捨棄了,一個廚娘,你覺得能有多少分量?”
“不管主人相不相信,我是帶著誠意來的。”白杏依然面不改色。
“帶著誠意來的,那你倒是說說,什麼誠意?”
“主人覺得我一心向著攝政王,其實並不是這樣,我只是一時被迷惑了心智。因為多年來,我都沒有受到旁人的關懷和維護,主人收養我,卻始終對我冷冰冰的,攝政王不同,他是個熱心腸的,我抗拒不了他對我的好。但其實,他對我並不是真心的,他只是演給我看,他一直在欺騙我,這麼一想,我又何必對他死心塌地?實在不值得。”
“所以你後悔對尹默玄動心?”南弦嗤笑一聲,“後悔又有什麼用?背叛的事情你都已經做了,還想用什麼方法來補救。你與我相處這麼久都不傾心於我,是不是看外邊的男人個個都比我好,就算你忘記了一個尹默玄,還會有別的男人。”
養一個女下屬,就是這點不好。
如果不是對自己動心,那麼就要提防著她對別人動心,為了別人做出背叛自己的事。
果然——白杏就是這種人。
還是男下屬好使,不似女人。
女人的心房太薄弱,太容易攻破。
“主人,我已經幹過一次蠢事了,不會再做第二次第三次。”白杏說話間,已經站起了身,緩緩走向南弦,走動之間,將自己的外衣褪下了。
這個動作倒是讓南弦猝不及防。
白杏此次前來,不僅僅是認錯表忠心,甚至想要——獻身?
“主人之前派我去勾引攝政王,我並未成功,所以——我與他從來就沒有肌膚之親,還是十分清白的,主人應該還不至於嫌棄我吧。”
“你這意思是想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給我?”
“我知道主人對女人沒興趣,就算清心寡慾,也不妨試著接納我,我把清白之身獻給主人,以後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主人要是不放心我出去做事,就先把我當成侍妾,留在身邊觀察。”
白杏說著,已經扔下了手中的外衣,只穿一身薄薄的中衣,走到了南弦面前。
“你今天似乎格外熱情。”南弦心生警惕,“我倒不覺得你是帶著誠意來的,只覺得你是想搗鬼。”
“我打不過主人,又被主人控制著,還怎麼搗鬼?”白杏直接坐在了南弦的身旁,眼見他不抗拒,便微微側身,將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讓白杏服侍主人吧,主人身邊就我這麼一個女人,主人真的從來都沒有動過一絲邪念嗎?”
“邪念?我對良玉倒是有點邪念,只可惜我不能讓她陪睡,她身上有我顧忌的東西,至於你——你覺得美人計對我而言管用嗎?”
“這不是美人計,是我自己想要獻身罷了。”白杏一邊與南弦周旋著,一邊躺倒在榻上,左手悄悄伸向自己的褲腰帶,拿出了夾在腰帶裡的瓶子,將剩下的那點白沙膠全撒在榻上,這才把瓶子夾回褲腰中。
這木屋是臨時的落腳點,床榻也是木質,榻上只有一條被褥,並未鋪床單。
南弦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從不帶多餘的東西,除了對入口的食物有些要求之外,其餘的皆不太挑剔。
床單這樣可有可無的東西,對他來說就是多餘的。
沒有床單正好,否則灑了膠也沒用,只是將南弦和床單連起來而已。
她要的,是南弦和床板連起來,要他難以動彈。
“主人,你還在想什麼呢?還在懷疑我的忠誠?”
太子妃說,主人疑心病重,絕對不會接受她。
所以,她不用脫到最後,夾在褲腰裡的瓶子也不會被發現。
她再次鼓起了勇氣,伸出手,扯了扯南弦的衣袖,“主人,我”
“你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