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都不同意吧?”
她的話音落下,有一人退了出去,看樣子應該是去請示南弦。
顏天真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等候回覆。
沒過多久,就聽見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一縷飯香味竄進了鼻中,這香味還十分熟悉。
紅燜野兔肉?
是白杏!
還好,白杏還沒死。
顏天真轉過了身,映入眼簾的人果然是白杏,她端著一個托盤上前來,擱在了桌子上。
“這伙食還挺不賴。”顏天真衝著白杏莞爾一笑。
白杏也朝著她笑了笑,沒有與她多做交流,轉身便走開了。
旁邊還有這麼多人在,哪有機會說悄悄話。
顏天真也不急著跟她說話,低頭開始吃飯。
吃飽喝足之後,她起了身,到榻邊坐下,朝著周圍的灰衣人道:“我要歇息了,你們也要在旁邊看著?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全都給我出去,去門外守著,還怕我逃跑不成?”
此話一出,沒有任何人搭理她。
灰衣人如同雕塑一般,在屋子角落筆直地站著。
“這麼多人看我睡覺,怎麼睡得著。”顏天真面無表情地道了一句,當著灰衣人的面,走到了窗戶邊上,一伸手就拍開了窗戶,“這是一棟木屋,木頭的隔音效果應該不太好,我在這大喊大叫,你們主人那邊應該也聽得見。”
說到這兒,她唇角輕揚,下一刻就將頭伸出了窗外,扯開嗓門大喊——
“南弦!你這個無恥狂徒!你的手下也跟你一樣無恥!偷看人家姑娘睡覺,萬一我睡著了,他們非禮我怎麼辦?是不是我去茅房他們也得跟著?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俘虜,別讓男人來看著我,換女人來!”
南弦此刻就在木屋二樓運功調息,木屋的隔音效果的確不好,將顏天真的言語聽在耳中,他蹙了蹙眉。
這女人在下面大吵大叫,他還怎麼靜靜調息?
真是煩死了。
把她嘴巴縫上?
不行,那就吃不了飯,興許要餓死。
把她一棍子打暈?
也不是長久之計,每頓飯還是要叫她起來吃,她醒來之後依然會大聲嚷嚷。
他唯一的一個女手下,就只有白杏。
讓白杏去看著她,豈不是稱了她的心?
不過——也無妨。
單憑她們兩個丫頭片子,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白杏是永遠也沒法逃脫的。
“來人,去把她房間裡的人都調出去,在門外看著她,就讓白杏去伺候她,看緊了她們兩個,我倒要看看,她想耍什麼樣的花招。”
一樓視窗處,顏天真還在吶喊——
“南弦,你有沒有聽見本郡主的話?把這幫男人給我趕出去!”
“行了,別叫!”門外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子聲音,下一刻,房門被人開啟,白杏走了進來。
白杏身後,是一名面容冷峻的灰衣人。
“你們其他人,都出來外面守著。”
他一聲令下,屋子內的男人們便全都撤離了。
房門再一次被關上。
“太子妃,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想逃,但是我要告訴你,你恐怕辦不到,而我也幫不到你,因為主人如今不信任我了,我做什麼事都會有人跟著,就連睡覺,都有人站在床頭看著,你想逃還是死心吧。”
白杏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這樣的聲線,站在房門外的人也聽得見。
顏天真察覺到了她的用意,嘆了一口氣,“睡覺還有人站在床頭看著?虧你還睡得著,你不覺得大半夜醒來,看見床頭的人影,有些驚悚嗎。”
“那我也無可奈何,這是主人的意思。”
“那你也真是倒黴了,好了,我要睡了,你可別站在床頭看著我啊,你去桌子上看吧。”
“是。”
白杏應了一聲,邁開了腳步,卻不是走向桌子,而是走向床頭。
“外面的那些傢伙,可不會比主人聰明,他們都認定我是叛徒,也不知我剛才那樣說,會不會讓他們打消一些戒心。”
這次白杏的聲音壓得非常低,只有她與顏天真二人聽得清。
“他們大概會上當,可南弦不會上當,你剛才的話聽起來倒是沒有問題,可等他們上報到南弦那裡的時候,南弦肯定半句都不信。”
“我想再一次博取主人的信任,這樣,說不定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