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為難之處,姑母知道。”
項城王聽到“抓到這個年方五歲的小姑娘”,不由的汗顏,柔聲道:“姑母,我大哥實在傷得太重了,我父王心疼愛子,對刺傷我大哥的人自然是深惡痛絕,還請您體諒一二。”
穆王世子李顓傷勢嚴重,一直臥床不起,將來能不能站起來還是未知。正因為這個原因,穆王咆哮如雷,無人敢勸。
丹陽郡主微笑,“你父王是我堂兄,我如何能不體諒?”
項城王沒想到丹陽郡主這麼好說話,有些意外,卻也心中一鬆,恭敬的道:“那麼,煩請姑母將那個小姑娘叫出來吧。”
丹陽郡主笑著搖頭,“阿若這個小姑娘,我可叫不出來。頎兒,你若定要捉到阿若,恐怕要動刀劍才行。”
“此話怎講?”項城王不解。
丹陽郡主道:“從待客廳出去,先左行一百米,再右轉,向前三百米,便是我婆婆所居住的春暉堂了。你索要的那位小姑娘現住在春暉堂中,你要捉她,自己過去。”
“小侄怎敢到老夫人房中捉人?”項城王愕然。
丹陽郡主溫柔隨和,好像在說家常似的,“頎兒,你若一定要人,只能自己動手。春暉堂中的婆子、丫頭手無縛雞之力,不足為慮,武功好的人也只有我家大姑娘一人罷了……”
“姑母,您這是何意?”項城王頭皮發麻,如坐針氈。
難道他還能在安遠侯府動刀劍,闖到春暉堂要人不成?別說是他了,就算換了穆王親自到來,恐怕也不敢這麼做吧?安遠侯是朝中重臣,驚動安遠侯年事已高的母親,在老夫人面前動用武力,簡直是喪心病狂。
丹陽郡主凝視著他,語氣愈加溫柔,“頎兒,你知道我家大姑娘是怎麼說的麼?她說,要捉拿她的妹妹,只有一條路,便是踩著她的屍體過去……”
項城王臉色驀然蒼白,“踩著她的屍體過去……”
江家這位大姑娘,說話行事實在出人意表。
那般纖細的腰肢,那般窈窕的身材,性情竟剛烈至此。
永城王一直忍而不發,見項城王神色大變,沉吟不語,大是不耐煩,氣沖沖的哼了一聲道:“兇手的女兒必定不能放過,否則世上還有公理王法麼?”
“永城王殿下可真有趣,旁人是抓兇手,他是抓兇手的女兒!”江峻朗本是冷眼旁觀的,這時卻哈哈大笑。
永城王被江峻朗諷刺得臉紅脖子粗,大聲道:“兇手已經伏法,你知道麼?兇手雖死,他的女兒也不能放過,我大哥身份何等尊貴,膽敢把他刺成重傷,兇手和兇手的女兒一起處死了,也不解恨!”
“兇手已經伏法”,丹陽郡主和江峻朗聽到這句話,心中都是一驚。江峻朗難過的想道:“蕙蕙和她繼父應該也有些感情,現在人死了,蕙蕙定會傷心。”丹陽郡主卻思忖再三,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蕙蕙很疲憊,卻不怎麼傷心。看蕙蕙的樣子,真想不到她繼父已經被穆王府殺了啊。”
丹陽郡主和江峻朗各有心事,在永城王看來卻是自家佔了理,佔了上風,乘勝追擊,大聲說道:“姑母,江大姑娘的事,穆王府寬容大度不追究了,杜家那小丫頭勞煩姑母交給我,我也好回去向我父王覆命。”
“我侄女有什麼事,用得著穆王府寬容大度不追究?”江峻朗不幹了。
永城王冷笑,“她是兇手的繼女,若不是看在姑母的面子上,難道我穆王府便能輕易放過她?還有,她在蒼巖山設下圈套,害了十三條人命……”
江峻朗神色凜然,“殿下說我侄女設下圈套害人,有何證據?”
永城王怒道:“還要什麼證據?除了你家大姑娘,還會有誰有膽子做這種事!”
江峻朗怒極反笑,“好,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原來把殺害十三條人命的罪名扣在我侄女的身上,是連證據也不用,單憑永城王殿下三言兩語便能決定的!”
“你……你不要曲解我的話意。”永城王有些著急了。
“我安遠侯府的人好欺負,想潑髒水就隨意潑吧。”丹陽郡主笑道。
“姑母,小侄不是這個意思。”永城王趕忙解釋,“小侄心直口快您是知道的,方才的話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姑母,那十三個人不過是些奴才,咱們犯不上為這些個奴才起了口角,您說對不對?”
永城王向丹陽郡主再三陪不是,丹陽郡主臉色方好了些。
永城王舊事重提,又向丹陽郡主要人,“姑母,若不帶杜家那小丫頭回去,小侄沒法向父王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