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心眼也忒壞了!”
銀月驚得目瞪口呆,未料玉翠會憑空誣衊她……
我並未幫她澄清,只是替她求情道:“不要怪她,的確是我去找她的,不是她的錯。”
銀月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說道:“小姐說這個月是顧公子生日,想要學支舞蹈送給顧公子慶生,小的見小姐一片真情,也就斗膽教了小姐……後來又見小姐天賦極高,是難得一遇的學舞奇才,一時愛才心切,也就糊塗地教了她玉盤舞……其實剛才小姐跳得很好,若非受到驚嚇,也不會摔的。”
我也說道:“要怪就怪我好了,多虧了師父,我才知道自己還是有所長處的。”
“你叫她師父?”顧墨筠眉梢上挑,眼裡的光盡是森冷。
玉翠在一旁急道:“小姐怎麼能叫她師父啊!她是□□。而且跳舞是優伶舞姬才會學的低賤藝技,若是讓人知道了這個,小姐會落下風流輕浮的名聲……”顧墨筠一個冷眼射去,玉翠嚇得連忙住了嘴,低下了頭。
屋內忽地死靜,月光冷意森森。
顧墨筠走了兩步,看向地上的水晶玉盤,玉盤質地堅實,並未破損,只是月光一照,白亮得又似一輪寒月。
沉默了良久,顧墨筠冷聲說道:“你們帶小姐回房。”
我的心咯噔一下,連忙又替銀月求了兩句情,句句不離“師父”二字,隨後被玉翠攙扶了出去。
也不知,顧墨筠會如何處置銀月。
第9章 兄長
一樣的月光,落在玉盤上,和落在庭前的墨蘭上,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一個是冷,一個是明。
桃紅邊給我扇著團扇邊說道:“小姐節食,原來是想給少爺跳玉盤舞啊,小姐的舞跳得可好了!少爺在窗邊看了許久才推門進去的……”
玉翠道:“小姐若是生在夏國就好了,這麼美的舞姿,一定能被皇上看中。”
“別瞎說。”我嗔了她一眼。
她掩嘴笑道:“奴婢才沒瞎說,上回小姐說想學舞,奴婢就去了解了一下,玉盤飛天舞是夏國四大名舞之一,敬宗正是因為此舞才獨寵了皇后一人,夏國女子們可都想學得此舞好令心上人對自己一心一意呢。”
桃紅眸色一亮:“小姐學這舞,是要跳給千寂君大人看吧!”
我剮了她一眼:“別提千寂君了,小心被人聽去,落人口實。”
桃紅拍了拍嘴,老實點頭。
我抬眼看了看後院的香暖閣,玉翠猜道:“少爺一定會重罰銀月的。”
桃紅點頭:“她害得小姐受傷,三四十板總該有的。”
“何止三四十大板,記得上回那個將小姐撞傷的馬伕嗎?即便是御史大人的家奴,少爺也一樣將他打成了殘廢。”
桃紅皺眉道:“是呢,少爺平日裡斯斯文文的,可一到小姐的事上就變得格外狠辣。”
玉翠笑道:“所以少爺對小姐極關心的,容不得他人傷害小姐一分一毫。”
額……我怎麼覺得,他對我太苛刻了呢?
正說話間,不遠處傳來了嚶嚶哭聲,聲音不大,卻透著很大的悲傷。我甚為好奇,順著聲音過去一瞧,是後廚的打雜丫頭蹲在牆根抹眼淚,她說伺候顧墨筠的那位雀斑小廝失蹤了。
“失蹤?他不是跟墨筠一起去北州了嗎?”
“馬伕說,還沒到北州,他人就不見了,少爺打發人去找,也沒找著。”
“這麼大的人,還能憑空蒸發了嗎?再找找,不會有事的。”
“可是……”她抬眼看我,水汪汪的眼睛反射冷月的白光,亮得有些��恕�
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我轉頭一看,竟是顧墨筠來了。
這麼晚,他還過來。
屋裡又只有我和他兩人了,白銅仙鶴燭臺上的蠟燭輕輕搖擺,重疊著我們倆的影子。
我執起茶壺給顧墨筠沏了茶,細流入杯,茶葉在水中翻轉。
我正想問他小廝的事情,就見他從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在了茶杯邊,信封上的字是父親的筆跡。
“父親來信了?”
他面色沉了下,冷冷道:“父親答應謝將軍的提親了。”
我陡地一驚。
怎麼會這麼快!我明明記得還要半年才訂下這樁婚事啊!
我急道:“都知道了嗎?還是說只是兩家內部敲定?”
顧墨筠微微一驚,眸帶疑惑地看著我:“還沒往外說。”
我雙肩落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