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辛苦你帶給本王這個訊息,三日之後本王就把這兒雁北關賜給你,封你做諸侯。”
那可憐士兵這下更抽搐,怕不是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九王聞言,慢慢開口說道:“晉王陛下,古語有云,見好就收。此時放棄雁北關,也許對陛下而言,是件好事。”
御天行眉角一挑而上:“王爺說這樣的話就太不瞭解本王了,本王就喜歡錦上添花,此時取下雁北關入囊中,得到龍脈,不正是意味著天下已經都到本王手裡了。”
九王一哂:“陛下不知道貪多嚼不爛的事?”
御天行露出森森牙齒:“胃口小當然吞不下,可本王能。”
在這個節骨眼帶來訊息,對御天行就是天賜禮物,讓他身心舒暢。雁北關,龍脈,長生,就在眼前,自古哪個稱王稱帝的達到了他的成就。
擁有其中的一個不稀奇,是像他一樣同時擁有這麼多。
所以九王看著御天行,同樣的事情不同眼睛看到,就會天壤區別,所以他認為晉王這時候還不懂思考,就已經是站在搖搖欲墜的危險懸崖邊上了。
三天很快就到,御天行的耐心也耗盡。其實走的越順的人越會失去耐心,晉王一路攻城掠地,勢不可擋,在雁北關破天荒盤桓,已經是讓他不悅,現在又等了三天,三天中,他知道除了雁北關以外,他基本已經得到了魏國。
“神醫呢,讓他出來見本王。”御天行有些面無表情,其實還有些猜疑。
谷衡道的帳篷被開啟,這位神醫看起來意外地精神奕奕,他對著帳篷裡拍了兩下手,有兩個士兵幫忙推著兩大車走了出來。
車上面是一隻只的木桶,御天行一盯就挪不開眼,心中對木桶裡裝的什麼已然有數。
谷衡道抱拳:“小人不負陛下之望,這些火油,足夠引燃雁北關的毒瘴氣了。”
御天行果然再次身心大悅,在馬背上就仰天笑出了聲。
“來吧,把火油搬上來,看看這些魏軍是不是要死守到和魏國共存亡。”
紅腰狠狠眨了兩下眼,又狠命搖了一下頭。
那些木桶便被一哄而上的晉軍來抬走,谷衡道指點他們把木桶擺放到瘴氣最濃烈的地方。
看到手底下井井有條,眼前就是咫尺的雁北關,御天行再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木桶足足佈置了近半個時辰才作罷,之後谷衡道說:“需要用特製的火把引燃這些木桶,今天有南風,火油會順著霧氣一直燒到雁北關的腹地。”
聽起來極為徹底,毒瘴氣蔓延了多遠,火勢也就會經久不歇的多遠。
晉王感慨之餘,又漫不經心瞥了眼九王方向,悠悠說:“王爺,這五千將士的生死就在你手裡。”
九王不為所動:“晉王陛下說笑了,要用火油燒光雁北的,是你晉軍,硬要本王為你們背鍋,本王何嘗不是敬謝不敏。”
御天行冷硬的很,慢慢轉過頭不再看九王。
“王爺待會,可不要為所做的決定後悔。“御天行面上浮現一絲森然之情。
那些火把被點燃,就是白天也把人的臉照的火光通透,也許是晉軍也對這一刻興奮著。
御天行這兩日心情不佳,他也不想讓別人佳,對著霧氣冷笑一聲。
霧裡好巧不巧傳來語氣渾厚一聲:“住手。”
“幹大事”之前都要被人阻止,御天行認出了霧裡走來的白麵車伕。
白麵車伕這次腋下又帶了一個人,但這次妥妥不是晉國計程車兵。那人也沒有被白麵車伕丟到地上,和車伕的臉一起露在了眾人面前。
“陳王陛下……”御天行如願眯起了眼。
白麵車伕看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冷冷瞥了一眼姬無雙:“沒有什麼魏國皇子,只有這個人,你們要的是他嗎?”
谷衡道看了御天行一眼,對上白麵車伕:“你可以放了陳王陛下,我們考慮放了雁北關將領。”
姬無雙是被白麵車伕捏著脖子,他臉上那張魏子嬰的面具不知道飛到了哪裡,露出他原本的樣子,妖冶的滲人。
白麵車伕的手用了點力氣捏著:“為什麼你們晉國需要陳國的王?”
如果真是魏國皇子,用他來換取雁北關五千魏國將士生命,倒還是個理由。可一個不相干的亡國之君,晉國和晉王要來幹什麼,事物反常太過就是妖異為由。
谷衡道再看了一眼御天行,見他還是不說話,索性又開口怒懟:“那是我們的事,你只需說交不交陳王陛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