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心不已。
同桌的謝意卻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不是玩彈弓就是往她桌子底下扔東西。
謝意手裡拽著一把金珠子,孜孜不倦地往知煙案几下扔,已經扔了好幾天,樂此不疲這種無聊的遊戲。
後排的同窗每天就鑽到知煙案几下撿金珠子。
“程子棟,你丟不丟人啊?”謝意往知煙案几下踹了一腳。
案几下傳來呼痛聲。
程子棟捂著手鑽出來,“謝意你不講義氣!”
謝意吊兒郎當地瞥了他一眼,繼續扔金珠子,像是在往魚塘裡扔魚餌。
“怎麼說你也是吏部尚書的嫡子,幾顆金珠子就把你眼饞成這樣?”
程子棟撇撇嘴,“吏部尚書算什麼,如今誰人不知兵部厲害,軍中官員的任命還得經你爹之手提名,看誰不順眼,不調兵不給糧草,任他有三頭六臂也奈何不得。而且,誰不知道太后娘娘喚你爹一聲舅舅,又對你疼愛有加。”
謝意看穿了他:“我說你怎麼跟著我留級,你爹的意思吧。”
知煙複習著直講先生讓她劃重點的題目,對周圍發生的一切充耳未聞。
胳膊肘被人拐了一下,知煙頓了頓,發現是同桌謝意跟身後的程子棟講話,不慎碰到了她,便不做理會。
腳下一堆金珠子滾來滾去,她也全然沒有反應。
謝意來勁了,抽走她手裡的記號筆,“你怎麼不罵我?”
知煙望了望他,這張臉長得分明很是好看,卻總是痞裡痞氣,讓人不敢靠近。她收回視線,誠然回到:“你爹是兵部尚書。”
謝意盯著知煙乖巧精緻的臉蛋看,吊兒郎當地抖著腿,“給你撐腰的是陸太傅,你會怕別人?”
他還在抖腿,她根本沒法寫字,知煙有點生氣,提高了軟綿綿的聲音:“我不認識陸太傅。”
謝意明顯不信。
見她低垂著眼用功,得寸進尺,乾脆往她書本上扔金珠子。
知煙忍無可忍,一下子站了起來。
“——謝意!”
正義堂頓時鴉雀無聲。
那個沉默寡言的小美人兒居然會發脾氣?
謝意可是出了名的紈絝,連他老子都管不住,知煙雖然是陸太傅舉薦又有聖旨特許前來,但她畢竟是個姑娘家,將來嫁了人也就不會出來拋頭露面,不足為懼,陸太傅有可能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並不代表會為了個小女子得罪兵部尚書和宣太后啊。
謝意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幹嘛,直呼小爺的名字,看上小爺了啊?”
知煙氣鼓鼓地瞪著他,頻臨爆發。
還是算了。
她不能給大帥添麻煩。
學子們見知煙坐了回去,好戲就這麼散場了,噫了一聲,又各自複習聊起天來。
謝意嬉皮笑臉地趴在知煙的案几上,“我就喜歡你這般有才情的女子。”
知煙不理他。
她脾氣一向很好,性格也軟,能把她惹急的人真的可以說是修仙成功了。
“你再如此,我便告訴監丞大人!”知煙的怒罵恐嚇指數很低。
謝意無所畏懼地聳著肩,“讓監丞給我記上一過也好,反正本公子也不想讀書。”屈指彈著知煙鋪在案几上的袖角,嬉皮笑臉道:“我想從軍,我爹不讓我去,不如你去告訴監丞,就說我每天都欺負你,再去找陸太傅告一狀,讓他把我開除?”
知煙恍然明白了。
謝意之所以如此明目張膽不守紀律,修學兩年都沒有晉升誠心堂,是因為他想去從軍不想讀書,他是故意的。
知煙就算生氣的時候,說話也是輕聲軟語,“那我就幫不了你了。”因為她根本就不認識陸太傅。
這陣子她學會了很多東西,包括當朝官職,知道陸太傅的權利有多大。
那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遙不可及,她怎麼可能見得著。
作者有話要說: 米子:我代表觀眾朋友採訪一下,請問陸太傅,你為什麼要在知煙面前自稱爸爸?
陸遷:每天換一種稱呼的情趣你們不懂。
米子:哦,我們似懂非懂。
陸遷:……
米子:陸太傅經常做夢,那您看清夢裡的美女了嗎?
陸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要告訴別人。
米子:都是自己人。
陸遷:偷偷說,我只有夢到她的時候才會ying。
一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