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遷“嘖嘖”嘆道:“吳柿子一表人才,只可惜短命; 不過也不是無藥可救; 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只有方法嘛……”
古人迷信; 陸遷的存在如同神明一般。
聽他說要指點續命的方法,吳子謙忙拱手上前; “還請陸太傅指點一二!”
瞧他那怕死的樣子。
陸遷微笑:“柿子看我。”
吳子謙不明就裡,抬眼望了望陸遷。
“柿子啊; 你們今天這麼大陣仗來這邊; 不會是真來看我家寶貝兒吧?”
【哼,不過是戰雪違約,沒能成功搶走那名女子; 否則……等等; 我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
陸遷收回視線; 輕咳一聲假意四下張望。
媽的,道行退步了!
隨便一個毫無經驗的人都差點讓他破功; 混不下去了!
宣太后四下張望,“煙兒呢?怎麼沒見那丫頭?”
陸遷微笑,扯謊說:“煙兒去上學了。”
“國子監後日才開學; 怎麼這麼急著走?”
“我家寶貝兒學習成績好,提前去領獎狀。”
“獎狀?”
“反正你也聽不懂,不如進屋喝杯紅酒吧。”陸遷一邊假惺惺的邀請,明知故問:“這麼熱的天,太后帶著柿子出來就不怕他身體受不了?”望一望外頭的豔陽天,“嘖嘖,柿子餅真敬業。”
陸遷單手搭在吳子謙肩上,“喂,柿子,想不想本太傅給你指條明路?”
吳子謙喜出望外,拱手謙和有禮地道:“方才就想聽太傅一言,正擔心您忘了。”
瞧你這貪生怕死的樣。
不過人生在世,又有誰真的不怕死?
陸遷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指著正南方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看到那片雲了麼?你只需要跟著它走,走上兩個時辰,天一黑就會有喜事發生!”
“當真?”
“果然!”
吳子謙將信將疑。
隨從低聲對主子道:“早聞陸太傅神機妙算,主子不妨一試?”
宣太后一臉惆悵。
陸遷那一臉的戲耍笑容吳子謙看不出來,她認識他這麼多年,又豈會看不明白?
這下怕是很難收場了。
陸遷給了宣太后一個警告的眼神兒,大致意思為:你去說,說完死親友。
“幼稚……”宣太后轉身離開。
自打遇到知煙那丫頭,他做事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恭送太后!”
兩個時辰後……
驚雷劃破天際。
磅礴大雨如期而至。
王小二笑得滿地打滾,邊笑邊道:“那個什麼軟柿子還真以為有喜事兒,哈哈哈!這會兒鐵定被淋成個落湯雞了,哈哈哈傻逼!”
“別學老子說話。”陸遷踢一腳瘋狂大笑的王小二,“閩南王沒那麼好對付,還有這個吳子謙,他很善於隱藏自己,連我都看不透他。”
“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被大人耍得團團轉,嘿嘿!”
陸遷摸了摸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鬚,“他之所以會上當,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太聰明瞭。”
“是是是,大人聰慧過人!”
陸遷心裡深知這樣作弄吳子謙,閩南王不會善罷甘休,也沒打算跟他們打交道。
他只是想讓他們知道,不管他是誰,敢打他們家小妞的主意,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淋淋雨不過是小懲大誡。
*
知煙回到國子監後,經過三日考核,順利進入六堂之最——率性堂。
換了課室,換了同窗。
同桌還是痞裡痞氣的謝意。
謝意的課業近日突飛猛進,用陸遷的話來形容:這是一匹爆冷門的野馬。
陸遷擬聖旨的時候,特意添上了謝意的名字,著重嘉獎以示鼓勵。
一道聖旨降臨,國子監全院休課聽旨受封。
辟雍大殿左右兩側三十三間房內擺滿了文房墨寶、金銀獎品。
知煙跪地接完特令嘉獎的聖旨,轉頭望著對寶物一臉嗤之以鼻表情的謝意。
謝意舉了舉手中特製文房四寶,衝她眨眨眼:“小兔子,想要嗎?”
知煙輕聲回:“這是陛下賜給長兄的。”將懷中的墨寶開啟給他看,“我也有。”
“我這個是筆墨紙硯,你那個是字畫,能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