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婦人,因她的歌聲而起了好奇,勒停了馬,放下腳扎子,便見車中款款下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小婦人,一張臉兒鴨蛋似的圓潤,膚白似玉,嘴角噙著笑意,出聲便是方才高歌時的悅耳:“有勞大伯一路駕車辛苦!“
“老者我此生未出過京城,卻隨著夫人的聲音逛了一趟青青草原!”牛大伯讚道:“夫人唱的,委實好聽之極。”
如玉下得車來,田野上還有落過霜的冬蘿蔔,冒著些灰黯的綠氣。她伸手自丫丫手中接過淡粉潞綢尾繡大朵金線牡丹的披風結結實實將自己罩上,黃土藍天,天地之間唯有她是一抹□□,搖曳著進了那十分簡陋的茶窠。
牛大伯邊笑邊嘆,轉身到茶窠後去討水討馬料,準備要卸了籠頭餵馬。才轉身,便碰上一身披盔甲胸膛。
銀甲耀眼,黑衣隨風,腰間長刀而挎,這吊梢眼的年青人,顯然是個大將軍。車伕嚇得一跳,才要拜,便聽這將軍笑問道:“老伯,剛才車上那小娘子,可是你的家人?”
車伕擺手道:“回大將軍的話,並不是。她昨兒半夜僱車要出城,老者我實則是叫她僱來駕車的。”
趙鈺一身銀甲,望著這簡陋茶窠中臨窗而坐的如玉,才展了個笑,便見她兩隻杏眼微瞪,細細的柳葉眉兒輕佻,晴空般一雙眸子流專,轉身去望別處了。
他忽而揚手,接著一身硬甲坐到了草棚外的大扎子上,叫道:“店家,來碗茶潤喉。”
牛大伯轉過馬車,抬頭便見約一里外的田野上,整齊列隊一眼望不到頭的戰馬,硬馬鐵甲當是騎兵,車伕一眼望去,估摸至少不下五百人,這五百人整齊列隊於官道上,鴉雀無聲。顯然是聽了趙鈺的指令,才不敢往前,原地待命。
丫丫實在是個好作筏子的,她捧著杯茶也喝不上去,忽而哭道:“少奶奶,咱回府去吧,不定二少爺有多想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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