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插了一句:“父親,分明是前兒早起送葬的時候,囡囡吹了風,如此冷的冬天,孩子著涼還來不及,怎會上火?”
張登的起床氣總算還不敢發給周昭,耐心解釋道:“孩子本就小,如此暖和的屋子,又幹又燥,她不上火才怪。待老三請個太醫來,叫他按著清火的病理重新開藥方給孩子吃,若是不能退燒,你找我便是!”
他將孩子遞還給周昭,轉身看著擠在身後的兒子兒媳婦們,冷問道:“不走,還擠在此作甚?”
張君道:“父親,大嫂一人帶著個襁褓中的孩子,照顧孩子一無經驗,老三雖院子離的近,可你也瞧見了,他也指望不上,莫如辛苦父親一回,自今夜起住在老三院子裡,大嫂這院孩子萬一有了險情,也好有人照應,你看可好?”
周昭猛然抬起頭,怒目盯著張君。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攢存稿備五一,再下個月能上個勤奮榜的,可是不行啊,我受不了讀者們的催,比起榜單你們更重要,所以,今天萬字更新。如果五一有活動,我也會參加的。
還有,如玉覺得張君愛周昭什麼的,其實仍還是她的心影而已,當然,周昭對於張君的指氣頤使讓這種暗示更加強烈。
她不是要吵要鬧,她愛張君,因愛而懦弱,所以準備慢慢把他從自己的生活中剝離出去,大概就是,從此不愛他了。
我最近寫的不是很快,而且還要看很多書。帝婢的時候,不會有這樣激烈的情節了。到時候就寫一個皇帝與他的貼身侍婢的日常起居,以及他的痛苦,他的憂鬱,他的殘暴和血腥。兩個人相互扶持,敲敲打打,去修正命運的軌跡!
皇帝的白月光是女主,硃砂痣也是女主。
天啦,我最近很盪漾啊,盪漾著想給帝婢開船,可是不行不行,我得先寫完《衣錦》,哈哈。希望到時候你們都還在。
好吧,一不小心廢話又多了。
第94章 遊園
張登終究虧欠大兒子最多; 點頭道:“那就這麼定了,我搬到老三院裡住著,你們這院中萬一有了什麼事,直接來叫我便是。”
張君也是委實叫周昭逼的沒有法子; 才想出這個辦法來。她失了丈夫,自以為是兩個弟弟害死的; 知道自己拿張誠沒辦法,就要全把氣出在張君身上,張君回回受折磨也就罷了; 總歸周昭是苦主,而禍也確實起自他們兄弟二人; 他能忍得。
可自己的丈夫整日往大嫂院裡跑,如玉如何忍得。
她答應嫁他的時候,於永國府; 於他刻薄的老母,無心的老父以及這座府第一無所知,只提了一個要求; 便是他永不能納妾; 只憑著他一句承諾便義無反顧的跟著他離開了陳家村。入府之後到如今; 每日歡歡喜喜; 一句怨言不曾有過。
直到今天; 直到方才,她輕飄飄說出那句叫他納妾的話來,他才知她心頭壓抑的委屈都成了沉負。細細論究起來; 委實是他處理不當,才有如今的難堪局面。
總歸有撕破臉的一天,今天他如此一鬧,再父親搬到張誠院裡住,想必周昭不會再事事請他了吧。
回到竹外軒,如玉已然睡熟。她在夢中仍還簇著眉頭悶悶不樂,一人屈於壁角,被子卷的嚴絲合逢。張君靠壁坐了片刻,她一觸即縮,全然不是往日只要睡熟了就會來找他的樣子。
“往後,再不能說納妾的話!”張君輕挨著如玉剛躺下,一肚子的甜言蜜語才想哄哄這小媳婦兒,竹外軒那點小門又被拍的山響,這一回張君實在忍無可忍,起身開了窗子吼道:“太醫在隔壁!”
“張承旨!是咱家呀!”外面是個伢聲,他道:“皇上詔您即刻入宮,您可還方便起身?要不要咱家進來伺候你?”
如玉本也是裝睡,嚇的爬了起來,問張君:“你不是才報了丁憂,怎的皇上三更半夜派人到咱們家裡來尋你了?”
張君道:“外面那位,是個六品內侍,御前宣詔使馮忠,皇帝面前的紅人。這會子皇帝尋我,必定是有急事,你先睡,我得即刻入宮去。”
*
重孝之人於服喪孝期間,是不能去別人家的。皇宮是皇帝的家,無論多重要的重臣,百日服孝之中,也絕不能邁入皇宮一步。
張君才將老母送出門,不知皇帝為何如此緊急詔見自己,於一路上想了許多,自然也怕大哥與趙鈺之事或者不知於何處發了那一件,一見皇帝,便是個死局。
他向來性孤,又自來冷麵,便是心中想的再多,表面上卻是一絲不露。
兩人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