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他的兄長居然會暗算他……
***
饒得秦若蕖再怎麼大而化之,哪怕陸修琰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而縱容著無色不停地鬧她,可最終仍是擋不住她的懷疑。
“青玉怎麼還不回來?都好些天了,菁丫頭病也該好了吧?”這日,她終於忍不住拉住了素嵐,道出了心中疑問。
素嵐勉強衝她笑笑:“菁丫頭的病確是好了,過幾日不是金州城的廟會麼?她又與菁丫頭看熱鬧去了。”
這藉口著實爛了些……
門外的陸修琰聽到她這話只想嘆氣。
果然,下一刻,屋內便傳出秦若蕖滿是懷疑的聲音:“真的?”
“真、真的。”
“不可能,青玉才不會扔下我這麼多天而自己跟別人去瞧熱鬧!”秦若蕖相當肯定的話語傳出,讓陸修琰再聽不下去,掀簾邁步而入。
“阿蕖。”
“你回來啦!”秦若蕖見是他,便暫且放下心中疑惑,歡歡喜喜地笑著迎了上來。
陸修琰牽著她在榻上坐下。
素嵐如蒙大赦般連忙退了出去。
“陸修琰,你可知青玉去哪兒了?我問嵐姨,可她卻總搪塞我,怎麼也不肯說真話。”秦若蕖依偎著他,嬌聲抱怨道。
陸修琰端茶的動作一滯,略思忖片刻,放下茶盞,認認真真地望著她,輕聲道:“青玉她出了點事,我怕你擔心,故而才讓素嵐瞞著你。”
“什麼?青玉她怎麼了?”秦若蕖一聽,險些急得哭了起來。
“莫要怕,她只是……病了。”最終,他仍是不忍心告訴她青玉被伏擊而身受重傷。
“病了?生的什麼病?可嚴重?”秦若蕖連聲追問。
“嗯,說嚴重倒也不算,就是不好、不好輕易接觸人。”他含糊其詞。
“她的病會傳染麼?”秦若蕖皺著眉頭問。
“……對,就是因為會傳染,所以才一直沒有回府。”陸修琰見她居然想到了這層,自然順著她的意思道。
“我不怕,我要去見她!”
陸修琰愣住了:“你不怕會被她的病傳染?”
“不怕,陸修琰,我要去見她,現在便要去,你帶我去好不好?”她軟軟地求。
陸修琰被她磨得毫無辦法,更是知道若不讓她去看看,必是難以心安,思索一會,道:“這會天色不早了,明日我再帶你去看她。”
秦若蕖想了想便也同意了。
翌日一早,秦若蕖便催著他讓他帶她去看青玉,因昨晚便命人準備妥當,陸修琰也不再拖延,揚聲讓人準備車駕,親自陪著她往青玉養傷之處而去。
鵝毛般的雪紛紛揚揚,給大地披上一層銀裝素裹。
某處街道的角落,一名身形瘦小的“乞丐”縮著身子抱著撿來的饅頭狼吞苦咽。
突然,一陣馬車前行發出的轆轆響聲隱隱傳來,緊接著,周遭便響著路人的議論聲,她也毫不理會,直到某個名字傳入她的耳中,一下子便讓她呆若木雞。
“……真沒見識,這是端王府的車,一群鄉巴佬!”
“……想來王爺又陪著王妃回孃家了。”
“……十有□□成是這樣,都說端王待王妃寵愛有加,如今看來確是如此。”
“……這老秦家必是祖墳冒青煙了,才能將姑娘嫁到端王府。”
“說來說去還是老沈家的姑娘沒福氣,否則今日的端王妃可就落不到老秦家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關老沈傢什麼事啊?”
“說你們是鄉巴佬了吧,還不承認!早些年端王原與工部沈大人家的大姑娘有婚約,誰知那沈大姑娘命薄,還沒過門便一病沒了……”
……
端王、沈大人家、沈大姑娘……
久遠的記憶排山倒海般朝她洶湧襲來,她緊緊地抱著腦袋,一張髒兮兮的臉滿是痛苦……
***
馬車在一座二進的宅子前停了下來,秦若蕖也不知身在何處,只能緊緊地跟著陸修琰,直到他止步衝她道:“青玉便在屋裡。”
她先是一怔,隨即大喜,連忙拂開他的手便要推門而入,卻被門外守著的侍女制止了動作。
“王妃,青玉姑娘剛服了藥睡下了。”
“噢,那我輕些。”她瞭解地點點頭,果然便放輕了腳步,由著侍女將她引了進屋。
進得屋內,便見裡面擺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