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兒子就是聰明,那你說說你今天都從你爹那學到了什麼?”
聽到母親誇獎自己了,鄭龍頓時更開心了,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就點了點頭。
“爹說了,厚黑學就是心要黑,臉皮要厚,只要做到了這兩點,在官場之上就能無往不利了!”
“呃……”
崔茵茵一聽這話,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出生書香門第的她很想告訴鄭龍這樣是錯的,但是當她聯想到自己父親做了一輩子的官,到頭來連一個爵位都沒有,而鄭子文卻在十年間就已經位極人臣,難道他真的是對的?
想到這些,她突然覺得腦子有些亂。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鄭子文再怎麼亂來,總不可能害自己兒子吧?
崔茵茵想的無疑是正確的,鄭子文當然不可能害自己的兒子,相反,他還要把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以及價值觀這三觀都傳授給自己的孩子,避免他們成為封建禮教迫害下的犧牲品。
當然,完全做到是不可能的,所以鄭子文也只能要求自己儘量做到。
可能是更靠近北半球多一些,歐洲的冬天似乎要比大唐更冷,加上外面不確定的危險,所以鄭子文這一整個冬天幾乎都沒用出過什麼門,一直在家專心教導自己的孩子。
鄭子文的幾個妻妾都是來自書香門第的,所以讀書識字都是她們自己教孩子,而鄭子文只負責教他們為人處世的道理。
鄭子文的課一般都是三天上一次,幾個孩子有什麼問題他都會在這一天一齊解答,當然,為了防止他有所錯漏,每次他給孩子上課的時候,李麗質一般都會跟著旁聽。
這一天,為了給自己的兒女們“傳道授業解惑”,鄭子文特地起了個大早,然後來到書房開始上課。
“孩子們,今天還是老樣子,你們有什麼問題為父都會為你們解答,就從鄭龍開始吧!”
聽到他的話,鄭龍就站了起來。
“父親,昨天有好幾位官員上書說想要增加賦稅,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勢必會引起一些動亂,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長安那邊恐怕會有所不滿,孩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鄭龍說完之後,還一直皺著眉頭,看起來這事的確難到他了。
鄭子文當然知道為什麼鄭龍會發愁,因為歐洲作為大唐的殖民地,而且是最原始的資源掠奪殖民地,大唐的當權者當然需要把歐洲的財富掠奪到大唐去了。
但是貿然增加賦稅的確是動亂之源,而恰恰現在鄭子文又是歐洲的管理者,他首先要考慮的是局勢的平穩,所以兩者之間就出現了矛盾。
看著鄭龍愁眉苦臉的樣子,鄭子文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鄭龍,就覺得我們現在是效忠於誰的?”
聽到鄭子文這個問題,鄭龍頓時就愣住了。
“我們當然是效忠於陛下了。”
鄭龍話音落下之後,鄭子文卻搖了搖頭。
“不,兒子,你錯了。”
說到這裡,鄭子文頓時微微一笑,然後拍了拍鄭龍的小腦袋。
“孟子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君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報之’,我告訴你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想讓你明白,當我們一家背井離鄉來到這片異國的土地上時,陛下就不再是我們需要忠誠的物件了。”
聽到鄭子文這句話,正在旁邊聽著的李麗質頓時就站了起來。
“相公你……”
她才剛站起來,鄭子文就朝著她微微一笑,然後擺了擺手。
“麗質你別激動,我這樣說並不是要對大唐怎麼樣,就算我身在異國,但是我依然是大唐的人,我這麼說只是想告訴孩子們,現在我們所需要考慮的,更多的則是我們自己。”
說完,鄭子文又把頭轉向鄭龍,然後微微一笑。
“兒子,爹的意思你懂了嗎?”
鄭龍立刻點了點頭。
“爹,我明白了,一會孩兒就會批覆奏摺,不許增加賦稅!”
不過令鄭龍沒想到的是,他的話音剛落,鄭子文就抬起了手。
“不,賦稅還是要增加的!”
看著鄭龍不解的眼神,鄭子文再次笑了起來。
“不過增加賦稅並不是要把錢送回大唐,而是要用於建立一些公共的設施,不說別的,你看這一個城裡面居然連一個公共的茅廁都沒有,這些洋鬼子都是隨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