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地牢
片兒果然是個再機靈不過的丫頭,守夜守的極好,連六么都沒聽到動靜,她倒穿戴整齊地起來了。在蘇媯跑出房後,她就進去收拾了房間,點了燈,又放了酒,再添一兩樣精緻小菜,怪不得蕭妃能放她過來,看來真是個‘妥當人’。
姜之齊用右腳將門關上,他一直看著懷裡貓兒般的蘇媯:“你在緊張?”
“沒有。”
“別騙我,你的身子很僵硬。”姜之齊吻了吻蘇媯的眼睛,忽然壞笑:“沒關係,我有辦法讓你軟成一灘泥。”
蘇媯心跳的很快,她知道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取悅抱自己的少年,可厭惡和緊張讓她口乾舌燥:“王爺,您想怎麼做?”
姜之齊故意皺起眉頭,看起來在細思什麼鬼主意,可是嘴角勾著的笑卻明顯頑劣,他步履沉穩地踏在厚軟地毯上,一個‘沒站穩’,和蘇媯兩人雙雙倒在毯子上。
“七娘全身上下都美,就是有時候冷了點,”姜之齊說到這兒,從旁邊矮几上勾來一壺酒,斜眼覷著蘇媯:“不如,咱們嘴對嘴喝酒,讓本王暖暖你這小妖精。”
蘇媯聽了這話,忙將對著她的壺嘴兒往開推:“王爺別,妾身不會喝酒,”
姜之齊不由分說地給自己灌了一口,然後猛地紮下去,薄唇附上女孩冰涼的唇,將酒往過傳,才傳了一半,姜之齊就按捺不住自己的火。
“你瞧,這麼好喝的酒你不喝,都流到臉上了。”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瞧著跟前平躺著的蘇媯被酒嗆地直咳,手指輕輕地拂過女孩臉上沾了酒的地方:“我幫你弄乾淨吧。”
話音剛落,姜之齊就湊到女孩臉上,用最溫柔的吻,一遍遍吻著女孩香甜的臉。
酒,色,欲。
蘇媯的身子依舊僵硬,她沒辦法讓自己享受男歡女愛的快樂,她知道自己腳是一片冰涼的,而手是顫抖的,她在害怕。
為什麼?因為姜之齊實在是太像姜鑠了,不僅僅是外貌神似,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與其父如出一轍。這種男人就像毒,剛入喉時甜美入骨,可滲透到血裡時會將你折磨成螻蟻。
“暖了麼?”姜之齊懶洋洋的聲音帶著些許酒氣,在蘇媯耳邊吹風,他不安分的手隔著薄薄的衣料撫著顫抖的女孩:“你還在害怕,我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
那夜在含元殿,姜鑠的手如鐵般撕裂女孩的衣衫,他就像野獸,狠狠地報復罪帝的女兒,毫不留情。
“您現在是王爺,妾身自然害怕。”
姜之齊是男人,所以他自然喜歡聽女人帶著崇敬的神色恭維他,尤其話從漂亮女人嘴裡說出來後,更是動人。
“別怕,本王會和你一起做人間最快樂的事。”姜之齊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蘇媯,忽然他目光冰冷,抬頭朝著房頂淡淡道:“無情,進來。”
無情,方才見到的影子侍衛,紀無情?
蘇媯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個黑影子自窗而入,恭敬地衝姜之齊躬身抱拳:“王爺。”
好快,韓度那樣的身手,也未必能勝得過他。
就著燭光,蘇媯這才看清紀無情的長相。
他甚至比姜之齊更英俊,眉心有一道細長的劍傷,眸子黑的無情無慾,臉永遠像含著冰,與其說他是姜之齊最忠誠的影子,倒不如說他是一把劍,嗜血殘忍,沒有任何溫度和感情的劍。
蘇媯根本不在乎紀無情會不會看到自己暴露在空氣裡的胸膛,因為這個人只是一把殺人的劍,沒有感情的劍。
“無情,”姜之齊只是挑眉向紀無情使了個眼色,而紀無情立馬會意,又像一陣風,從窗子飛出。
“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蘇媯驀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但她沒有慌,只是用頭髮輕輕地拂姜之齊的臉,嬌態橫生:“你聲音那麼小,紀無情都能聽到。王爺,以後能不能別讓他在我的房頂,我怕他會聽到,聽到,”
“聽到什麼?”姜之齊故意壞笑問蘇媯。
“我偏不說。”
“你不說,”姜之齊又將酒壺抓起:“我就讓你喝酒。”
蘇媯猝不及防被狠狠灌了幾口酒,辛辣的熱度立馬在她口和胸腔燃起。酒勁大,蘇媯頭有些暈暈的。
“王爺,”蘇媯冰涼的手附上自己開始發燙的臉,像只無辜的貓般求饒:“妾身真不能喝酒,會胡言亂語的。”
而正在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蘇媯扭頭一看,竟是個穿著碧色衣裙的絕色美人兒。
“蓮兒,你過來,讓本王親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