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辣醬。至於冷盤,白腸切片涼拌,撒上油潑過的蔥油,蒜泥,還有陳醋。他不愛吃甜膩之食,一碗白粥比什麼都強,孔子的‘十不食’不是也曾提到不撤粥食麼。
蜀彩淡搖曳,吳妝低怨思。
蘇嬋穿著蜀錦衣裙,下襬輕盈無風自舞,原本秀靜的面龐渲染上越妝,自有一種西子洗淨鉛華的純美。
劉神醫用一支花擋住自己的胖臉,他覺得很幸福,看她纖手擺筷,看她笑著聞聞菜香,看她靠在亭柱上吹著湖面飄來的涼風,宛若驚鴻。
劉神醫從懷裡掏出個青布包了好幾層的東西,然後隨手在花朵上抓了把晨露,將原本就齊整的頭髮又往順抹了把。他昂首挺胸,並清了清嗓子,帶著和氣的笑走向亭子。
“嬋。”才剛喊出蘇嬋的名,就被該死的臺階給絆倒。
蘇嬋掩唇輕笑,她忙過來扶起面紅耳赤的劉神醫,搖頭打趣道:“可是又喝多了?”
劉神醫抿著唇低聲道:“來見你,沒敢喝。”說話間,他將那個青布包遞給蘇嬋,傻呵呵道:“給你的。”
蘇嬋接過那個布包,她將劉神醫牽引著入座,吩咐他快嘗一下味道怎樣。
劉神醫夾起一片白灌腸,眼淚忽然流下來,他像孩子般委屈道:“已經有兩年又二十五天了,我終於吃到你親手做的菜了。嬋,你知道麼,每天在藥王谷吃我那笨徒弟炒的菜,簡直就是種折磨……”
他在滔滔不絕的說,她在微笑著聽;她不問給蘇人玉瞧病瞧得怎樣,他也不說一切無關重聚的話。他們都不是俗人,只會率性而行。
“哎呦你是沒看到,我一針下去,那個滿口他媽的仁義道理的衛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