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姐,你不該接受這樣的命運。姜之齊現在朝不保夕,你不能陪著他死。聽我的,咱們去找韓度,我知道韓度他心裡也有你。”
一顆心不知道有多久沒這麼激烈的跳了,蘇嬋手附上有些發燙的臉,嗔道:“別胡唚了,再拿我打趣,就不理你了。”
“是真的,你聽我說,那時”
正當蘇媯準備給嬋姐說韓度的事時,黑暗中忽然傳出個冷峻的男聲:“你們想背叛本王?”
蘇媯下意識起身擋住嬋姐,藉著簷下昏暗的燭光,她瞧見姜之齊從花樹林中慢慢地走出來,這個男人今晚倒是拾掇的十分精神,玉冠長絛,穿著月白色的團領墨紋遙�郟�擲鍰嶙鷗鍪澈校�蟛匠�真=忝米呃礎�
“姜之齊,你什麼時候有了聽牆根的毛病。”蘇媯白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不屑冷笑:“我不是說了麼,我們都不想看見你,識趣的話就趕緊滾。”
“你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諱!”姜之齊在袖中的手攥地緊了幾分,他強壓下怒氣,淡漠道:“七娘,本王如今雖然落了難,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勸你不要得罪了本王,總有一天,”
“你還在做夢。”蘇媯出聲打斷姜之齊的話,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忽然掩唇嗤笑道:“我雖然和你爹有深仇大恨,可在對你的看法上,我們卻驚人的相似,你說你為什麼總那麼討人厭呢,恩?”
這話正好戳中了姜之齊的軟肋,他原本是過來給蘇媯送個夜宵,試圖慢慢修補二人的關係,走到院中卻看見女孩正躺在竹椅上小憩,他不忍心打擾她,就偷偷看了她好久,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後悔,越看越覺得自己錯過了大好時光。
姜之齊把食盒扔到地上,他一把抓住蘇媯的手腕,冷冷瞪著女孩,不由分說地就將女孩往外拉,邊走還邊說道:“不管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本王只知道你是本王的妾,走, 回去伺候本王睡覺。”
蘇嬋心知妹妹惹惱了姜之齊,而紀無情此時又重傷昏迷,若妹妹被這個男人拉走絕不會發生什麼好事。她也顧不上自己身懷六甲,慌忙上前攔:“你放開她,她也是你配碰的?!”
“我不配?”姜之齊本就討厭蘇嬋,一聽這話心裡更是火氣大,他十分厭惡地推開蘇嬋,嘴裡還罵罵咧咧:“滾開,你這醜婦。”
啪!
蘇媯反手就給了姜之齊一耳光,她看著怒容滿面的姜之齊,高昂著下巴冷冷道:“你敢辱她?!”
以前這女人雖然頂撞過自己,可從不敢像今天這樣動手,姜之齊向來驕傲,如今在一個女人面前受辱,豈能善罷甘休。他舉起手想教訓教訓這個美貌瘦弱的女人,可始終打不下去。
蘇媯才不會理會姜之齊複雜的心緒,她掙脫開男人的禁錮,扶著姐姐往屋裡走,她根本不想 回頭看這個失意的男人,只淡淡地留下一句話:“姜之齊,這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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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兩個月,對有些人來說,是度日如年,可對有些人來說卻是轉瞬即逝。
在這段時間,姜之齊並沒有放棄掙扎,他背後的勢力一直在幫他走出困境,可越多人站出來幫他,他就越危險。算算日子,姜鑠也該收網了,現在就等一個黃道吉日,將他這寶貝兒子削爵驅逐了吧。
兩個月,紀無情的傷也慢慢地養好了,而蘇媯終於說服了嬋姐一起離開長安。嬋姐已經有快八個月的身子了,遲則生變,一定要儘快走。
天氣慢慢變涼,蘇媯比尋常人弱些,半點也受不得寒,況且還有個嬋姐在跟前一直嘮叨著,無奈之下,蘇媯早早就穿上了夾的。
明天就能離開長安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所以今日心情很是不錯,去給姜之齊送午飯去,也算夫妻一場,認真道個別吧。
姜之齊的小院被宮裡派來的將士把守著,不見了鶯鶯燕燕和庸脂俗粉,倒也清淨多了。
這些將士早都收到命令,誰也不許難為王爺府上的蘇七娘,她想做什麼就叫她做什麼。這下可苦了姜之齊,不是半夜屋子著火,就是被莫名其妙出現的蛇咬,他明明知道是誰幹的,可一看見蘇媯那張無辜又可恨的俏臉,就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
蘇媯今日特地換了身嬌豔的桃紅色衣裙,畫了個垂珠眉,上眼瞼細細地畫長,在加上兩靨貼著用翠鳥羽毛粘成的花子,真真是漆點填眶,鳳梢侵鬢,天然俊生。她進屋子淡淡地瞥了眼姜之齊,自顧自地將飯菜從食盒裡拿出,笑著招呼道:“呦,王爺練字呢,真是好雅興。快來吃飯吧。”
其實姜之齊聽見細碎的銀鈴聲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