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鍾琉璃的心,卻染了一絲失落。
“放了她吧。”月止戈。
鬆開手掌,風火火就像是一條脫了水的死魚,頹然的癱倒在地,她撫著脖,拼命的。
鍾琉璃轉身往後院走去,她明天要去金靈了,現在應該回去收拾東西了,雖然她並有什麼東西可收拾。
“阿璃,你生氣了?”
月止戈跟了出來,飛快抓住了鍾琉璃的手,討好的笑著問道。
鍾琉璃不得不停下來,回頭看他。
她一直都知道月止戈長得好看,尤其笑起來的時候更好看,就跟從畫裡走出來的謫仙一樣,不染一絲塵世的煙火,乾乾淨淨,出塵脫俗,美的讓人無法挪目。
可是現在,她覺得這笑容有點刺眼,讓她很不爽!
“月班主還有事?”鍾琉璃偏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太深,像是會吃人的妖魔。
“阿璃要去哪裡?帶我一起好不好?”月止戈低下絕美的臉龐,迫使鍾琉璃與他對視,他的聲音親暱中帶著一絲絲撒嬌的味道。
鍾琉璃的心,瞬間就。
“我明天要去金靈了,剛才是來跟你告別的。”
月止戈愣住,他的手將她緊緊抓住。
“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的是“回來”,就像是在面對一個即將遠行的妻,他不捨得問她,“你什麼時候回家,我在家裡等你”一樣。
良久,鍾琉璃輕輕推開月止戈的手。
“多則十天半個月,少則五六天,不確定。”她很隨意的,連歸期都不確定。
月止戈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那麼久。”
他昨晚才見過她,今天早上就想她了;她現在明明在他面前,他還是想她了。
十天,甚至是半個月。
月止戈無措的再次抓住鍾琉璃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啊?”這下換鍾琉璃慌忙無措了。
“我跟你一起去,金靈對不對,我跟你一起。”月止戈好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臉上一掃先前的慌亂,“阿碧將我的行李都準備好了,我跟你一起走。”
他的笑容就像春回大地,百花俱開,燦爛的陽光帶著沁人心脾的花香,一時間,整個大廳彷彿有萬丈光芒射出!
大廳中的幾個人,除了已經喪失思考能力的風火火,以及雷打不動面癱臉的桃言,其餘的兩人俱是一臉被雷劈了的模樣。
阿秀張大嘴,內心波浪洶湧,天哪,眼前這個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散發著一股妻奴氣息的男人真的是她不染纖塵,傾國傾城的主人嗎?不行,這個畫面太刺激了,她的眼睛要瞎了瞎了!
阿碧死死盯著月止戈,腦中飛快旋轉著,對,沒錯,臉沒變,身材沒變,這個人就是月止戈,是她從帶大的愚蠢的主人!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那個愚蠢卻還有一絲治療希望的主人現在成了這幅模樣,怎麼辦,要不要讓桃言直接將他打暈了再。
鍾琉璃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脫離了她的控制一樣,那種感覺讓她恐慌。
“不用,帶你不方便。”
很平淡的一句話。
卻像一盆冰水澆在了月止戈的頭上,讓他笑容瞬間僵住,面容霎時蒼白。
在這一瞬,鍾琉璃只覺得心臟猛地“咯噔”一聲,一股讓她害怕恐懼的情緒從內心深處翻湧而起,像是一頭可怕的巨獸,飛快的蠶食著她的理智。
不行,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鍾琉璃慌亂的再次抽回手,轉身匆匆往後院跑去,到最後甚至用上了輕功。
月止戈,發怒了!
一片,兩片,三片
一株,兩株,三株
大廳中的植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枯萎,白衣翻飛,黑髮如墨。
最後甚至他周圍的地板,傢俱,也跟著一點一點開始變黑,他像是黑夜,的吞噬者周圍的一切。
他的白衣漸漸變成了漆黑,而他的黑髮卻一寸寸變白。
枯黃的殘葉平地而起,呼嘯著拍打著他的長髮,衣襟。
廳中的三個人看著滿廳瞬間被剝奪了生命的落葉,同時變了臉色。
“主人,主人你冷靜點!”阿秀嚇得牙齒打哆嗦,但還是用力喊著。
阿碧也只是剛開始嚇到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從旁邊抱起一個巨大的青花瓷瓶,用力砸在了地板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