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鍾琉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才她還與玉鈞珩討論以後重建顏樓的事情,這一刻,對方卻將這一切都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這身體,也不知哪一天就,還好你來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你看看,可還喜歡?”
玉鈞珩問道,其實這話根本不必問,怎麼會不滿意呢,怎麼可能不滿意。
“一葉渡,白漾裡,那是我們的新家。”玉鈞珩的聲音很低很柔,像是裹著春風的桃花香,像是裹著桃花香的女兒紅。
這是一個訊號,頃刻之間,眼淚淌在眼眶中,隨著鍾琉璃雙眸微閉之際,奪眶而出!
她鍾琉璃何德何能,讓玉鈞珩如此待她。
“哭什麼,難道是不喜歡?”玉鈞珩明知故問的笑她。
鍾琉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這個,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五年前。”
鍾琉璃愣住,隨即又深深的覺得自責起來,五年前,在玉鈞珩排除萬難,著手準備東山再起的時候,她卻與餘修在餘家村苟延殘喘,只想著安穩度日,直到時間過了一年,堪才滅門的痛苦中慢慢走出來。
就在兩人商議畫軸上的白漾里布局的時候,外面卻再次想起了雨緋煙歇斯底里的大喊大罵聲。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玉鈞珩病逝
“讓她出來,讓鍾琉璃滾出來,她憑什麼進鈞珩的房間,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鈞珩。”
玉鈞珩聽了這些,撫額無奈極了,又好氣又好笑。
若是五年前,鍾琉璃一定無法想象玉鈞珩會跟這種女人在一起,可是經過了這麼久,有些事情她也懂了一些。
愛情,果真是能讓人生,讓人死,讓人癲,讓人狂啊。
“我讓她進來陪你。”鍾琉璃笑道。
玉鈞珩點頭。
屋外,雨芳菲用力的撕扯著嗓喊叫,她像是一頭瀕臨崩潰的獅。
房門開啟之際,雨芳菲愣了愣,突然用力掙脫了婢女的阻攔,大聲喊叫著朝屋裡跑去。
“等等!”
鍾琉璃一把拉住了雨芳菲。
“你放手!”雨芳菲怒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鍾琉璃。
鍾琉璃打量著雨芳菲渾身狼狽的模樣,輕嘆一聲,搖頭道,“你如果真的愛他,便清醒一些,別胡攪蠻纏像個瘋婆一樣撒潑,他的身體狀況想必你也知道了,如今他既然放手將所有生意都交了出來,其中的意思,你還不懂嗎?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鍾琉璃這話的又狠又冷,平淡的語氣卻敵過了千千萬萬的怒喝詛咒,雨芳菲那顆如烈火燒灼一般的心瞬間冰冷下來。
鍾琉璃見她不話,又道,“你好歹也是雨家的大姐,且不現在玉鈞珩還活著,便是死了,你作為他的未婚妻,也不該這樣胡鬧。你一直指責我不顧及玉鈞珩的感受,自以為是的要他重出江湖,你覺得我是在害他,你覺得我的出現只會讓他痛苦。
可是雨芳菲,這些又何嘗不是你的自以為是。你憑什麼以為玉鈞珩寧願為了你而放棄他從長大的顏樓?你憑什麼以為他為了活命可以置從一起長大的師兄妹於不顧?到底,真正不瞭解他的人不是我,是你!真正讓他為難的人,也是你!”
鍾琉璃嘆息著搖頭,她從來就不是善於言辭的人,但是今日這些話,她不吐不快。
雨芳菲的臉色變得慘白,她咬著蒼白的唇瓣,眼淚簌簌往下掉落。
“雨芳菲,你記住!玉鈞珩是我顏樓的人,雖我從不管他的私人事情,但你若一直這樣下去,便是讓他恨我,我也會讓他離開你,因為我絕不允許任何人以愛他的名義去傷害他!”鍾琉璃冷冷著道,語氣雖然平淡,卻不乏威脅的意味。
雨芳菲緊緊的握著拳頭,鍾琉璃的每一句話就像是刀一樣割在她身上,她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受她控制的顫抖著,她害怕,害怕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守在一旁的玉航紅著眼眶,張了張口,終於還是一咬牙,道,“少主,那些總管已經在外面等了兩天了!”
鍾琉璃看著屋冷的天空,恍然想了起來,是啊,當時玉鈞珩突然就病倒了,她也就將那些總管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而語罷之時,玉航又遞過來一張紙條。
鍾琉璃接了過去,紙條上寫了兩個人名,沈平,錢萬千。
“這是當初主人提起過的兩個人,他曾經過,如果他出事了,便讓這二人打理玉家的產業。”
玉航解釋著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