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鈞珩!”雨芳菲驚喜不已,抱著眼前的男人眼眶瞬間就紅了。
玉鈞珩抱住雨芳菲,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卻像是敲擊著玉石一般通透好聽,“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雨芳菲點頭哭著哭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玉鈞珩那樣憔悴的模樣,心中只覺得無比的心疼。
鍾琉璃看著他們兩個,一直覺得不安的心終於慢慢放了下來。
“少主”玉鈞珩牽著雨芳菲走了過來。
昏黃的燈光下,玉鈞珩一襲青衫長袍,英俊倜儻,雨芳菲白裙曳地,儀態曼妙。只覺得男才女貌,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鍾琉璃笑著遞給玉鈞珩一個錦囊,千言萬語,最終也只有一句“珍重”。
“珍重”
玉鈞珩與雨芳菲終於離開了。
玉航驅趕著馬車,車邊的燈籠搖晃著照亮前面的路。
懷中的女沉沉的睡著了,即便是在夢裡,她的嘴角都帶著一抹笑容。
錦囊裡是一枚護身符,明黃色的錦布上繡著細密的圖案,上面還懸著一株流蘇,流蘇劃過手掌,細軟溫和。
“這是什麼?”
雨芳菲揉著眼睛,迷糊問道,竟是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護身符,開過光的。”玉鈞珩好笑的搖了搖頭,將護身符收回錦囊,心的放到了衣服裡。
雨芳菲仰著頭看著他半晌,抿了抿嘴,將腦袋蹭到了玉鈞珩懷裡,低聲道,“鈞珩,其實我不討厭江湖,真的,我只是害怕。”
害怕你會一去不復返。
玉鈞珩輕柔的拍拍她的腦袋,目光悠長而溫柔,“我知道,我都知道”
當那盞燈光漸漸消失在黑夜中之後,馬車上的鈴聲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再也聽不見。
像是有一隻手,將她的心狠狠了一塊下來,隨著那馬車,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完全割捨而去,痛到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鍾琉璃終於抑制不住,雙手撫著面,蹲在地上哽咽起來。
玉鈞珩,你可知,今我一別,此生便再也永無相見之日。
我鍾琉璃此生從不信佛,可是此刻,我卻那麼那麼的誠心祈求上天,讓他保佑你餘下的人生無病無痛,願你餘下的人生依舊豁達,願你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皆是平安喜樂。
從此,江湖中再無經商奇才“玉面金佛”,顏樓也再無丑牛宮主玉鈞珩。
玉府門外
鍾琉璃已經上馬,拉著韁繩,那雙黑色長靴,輕輕抵在馬腹,她回頭看著敞開的玉府大門,眼中難掩失落。
“少主,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們一定給您做好。”錢萬千拍著胸口保證,每一拳都打的他身上的肥肉一震。
聽了這話,旁邊的沈平嗤笑,“得了吧你,整天除了盯著你那點金,你還能做什麼事。”
一聽這話,錢萬千就不高興了,“誒,你怎麼話的,什麼叫我就知道盯著那點金,那叫‘那點’嗎?那可是三十萬兩,黃金誒!你不知道要賣多少碗米飯才能賺這麼多,沈二,我就知道你嫉妒我。”
“嫉妒你?哼,嫉妒你什麼,嫉妒你一身肥膘嗎?”沈平譏笑著嘲諷。
錢萬千氣的咬牙,還想再跟沈平都幾句嘴,卻發現鍾琉璃已經不見了身影。
錢萬千狠狠踹了一腳沈平,“都怪你,少主走了我都不知道。”
沈平不忿,“這怎麼能怪我,要不是你炫耀,我能跟你吵!”
“呵”
“你笑什麼!”沈平與錢萬千一起將槍口對向了現在才出門的謝洵。
謝洵掃了眼鍾琉璃離開的方向,悠悠嘆息,“我笑你們這兩個二傻,以為自己還真是的之間成了玉家的主不成?”
錢萬千與沈平對視一眼,問謝洵,“你什麼意思?”
謝洵搖了搖扇,笑的像只偷了雞的狐狸,只見他從袖裡掏出一物,轉了一圈擺在二人面前,“看好了,這是什麼!”
二人均是一愣,下一瞬又齊聲咬牙喊道,“你為什麼也有?!”
“少主了,這叫三足鼎立,穩定!”謝洵得意的一揚下巴,大搖大擺的指揮著自己的廝婢女將馬車上的物品搬進玉府。
剩下錢萬千與沈平二眼瞪眼,好好的一塊煎餅,這下又要被分出去一塊了,不僅僅是肉疼,簡直是心肝脾肺全部都疼了。
在錢萬千那三個人吵的唾沫橫飛,雞犬不寧的時候,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