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宜直覺後脊一涼,頭皮發麻。
她突然有一種預感,自己絕對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而且,她貌似知道了什麼。
“你究竟是什麼人?”弗宜硬著頭皮又問了一聲,心裡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打算,大不了她就跟這個女人同歸於盡。
刀光一閃,不等弗宜閃躲,那柄飛刀便飛入了她身後的樹幹上,入木三寸有餘!
半晌,耳朵傳來一絲細細的疼痛,弗宜伸手一摸,指尖一片血紅。
“跟我來。”鍾琉璃道。
弗宜看著手指上的血跡,表情有些驚愕,她張了張嘴,眼珠瞪得渾圓。
“……弗宜姐姐”
樓上的姑娘們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除了驚訝之餘更是擔心。
弗宜回過神來,狠狠瞪了眼樓上,咬牙道,“都給老孃滾回去接客,少跟著瞎逼逼。”
“落緋煙在哪裡?”
鍾琉璃走到一處衚衕裡,開門見山問道。
弗宜聞言陡然面色如灰,心跳如雷,腦中只想著,草,她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
鍾琉璃一聲低喝,在這喝聲中的決斷冷厲讓弗宜嚇的心口一緊。
“我不知道!”
弗宜咬牙矢口否認。
鍾琉璃透徹的目光緊緊盯著弗宜,像是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儘管已經緊張的腦門出汗,可弗宜也不甘示弱的回視著鍾琉璃,目光中滿是毫不怕死的倔強。
“……呵”
鍾琉璃驀地笑了一聲,像是初春湖面上融化的第一片冰塊,剎那間整個世界都開始大地回春,萬物復甦。
弗宜暈乎乎的想著,這女人長得怎麼比宮主還要好看,難不成是妖孽幻化而成!
“拿著。”
“什麼?”弗宜條件反射的接過鍾琉璃扔過來的東西,只覺掌心一片清涼,藉著月光,她看清了手中的東西,頓時臉色驚變,腳步一虛。
她快速看了眼鍾琉璃,從懷裡拿出一顆夜明珠來,當再次看清楚掌心令牌的模樣後,弗宜腦“轟隆”一聲,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