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道,“赤末佟,你好大的膽,居然敢這樣跟你老話!”
赤末佟倔強的握著拳,也不反駁,只倔著脾氣不肯退讓。
“你兇他做什麼,難不成一個兒半死不活了,你連這僅剩的一個也不稀罕了嗎!”赤夫人嗆聲赤三爺,毫不怯懦,繼續喊道,“當初我求你讓我見上顧妗寧一面,你非但不肯,還跟我大談你四海鏢局所謂的‘江湖規矩’。好啊,有本事你現在也跟他們你的江湖規矩啊,你不是最講究‘規矩’二字嗎?怎麼,現在卻又要自打嘴巴了嗎?”
赤夫人原名鴻飛燕,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家姐,由於是家中獨女,故而養的也是格外驕縱任性,不愛琴棋書畫,卻尤其喜愛舞刀弄槍。
家中長輩憐愛她,自是當即就給她請了一個少年武師,而那個武師,就是現在的赤三爺。所以嚴格來,赤三爺還曾是鴻飛燕家中的一個門客。
二人日相處久了,自是不由得便生了情義,最後家中雖然反對,但終究敵不過鴻飛燕的苦苦哀求,同意了二人在一起。
所以這些年來,赤三爺一直對鴻飛燕抱有歉意,總覺得自己委屈了她,虧欠了她。所以事事依著她,由著她,二人一度成為江湖夫妻的典範代表。
這一切也讓鴻飛燕最是驕傲,但是這段日以來,赤三爺好像是有了什麼心事,他不,別人也無法知道,只覺得他整個人變得陰沉多疑起來,家中僕人稍微做錯了事,便會被他立刻趕出四海鏢局。
對赤夫人與家中兩個孩更是愛理不理,甚至連赤末炎病的快要死了,他也只是差人去請了大夫,連赤末炎的院都未踏足過。
想到這些,赤夫人只覺得心中一陣委屈和憤怒,她怨恨的斜了眼赤三爺,又將目光轉向赤三爺身後那群衣著華美之人,當即毫不避諱的諷刺道,“這二位都是朝廷中人吧,我記得朝廷與我江湖中早就有了協議,是互不相干。怎麼,什麼時候起,你們朝廷也管起了江湖中事?”
“放肆——”
侍衛斥責的話還未完,就被一個身著紫色華服的男阻止了。
只見男從赤三爺身後走了出來,上前走了一步停下來便笑道,“赤夫人何必如此激動,既然你我二人都想從顧妗寧口中得到那位神醫的下落,不如一同前往?”話間他看了眼自己右手邊的另一個墨衣男。
墨衣男雖然一直都未曾開口,但從紫衣男對他如此恭敬的態度可知,此人的身份定然也不低,甚至可能高於紫衣男。
由於天還未亮,那男一直負手背對著自己,所以鍾琉璃並未看清楚那男的模樣,只隱約覺得對方的身形似曾相識。
倒是那紫衣男側頭的時候,讓鍾琉璃有了一絲動容,那人長的五官俊秀,雙眼狹長,嘴角似笑非笑,儼然就是天啟王朝的二皇,也就是如今的越王爺——奕琛!
當年她也曾與奕琛有過一面之緣,只是那時的奕琛還是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弟,沒想到五年過去了,他卻已經有了被冊封為王爺的資格。
奕琛來此地的目的是什麼?聽他們所言,是為了從顧妗寧那裡知曉神醫的下落,可是,事實真的是這麼簡單嗎?
鍾琉璃看向奕琛身側墨衣男,不由得雙眸微斂,心中的疑惑更甚。
正文 第五十四章交代遺言
這邊赤夫人聽了奕琛的話,臉上的怒色有了一絲動容,顯然對奕琛的提議有了意動。
赤三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赤夫人,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轉身與那紫衣男道,“賤內不知規矩,讓二位皇見笑了,還請二位皇不要怪罪。”
奕琛混不在意的搖頭,食指豎起,指著天空悠悠道,“赤三爺多慮了,只是如今天馬上就要亮了,還望赤三爺早做決定為好。”
赤三爺暗暗叫苦,忙道,“如今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如二位皇先去稍作休息,等在下安排好了,便讓人去通知二位。”
聽著這明顯的推托之詞,奕琛儼然有了絲不耐煩,正欲再什麼,卻聽的一聲溫潤低沉的聲音道,“依你。”
只兩個字完,墨衣男便毫不猶豫的轉身往屋內走去,隨行的一眾護衛也跟著悉數離開。
奕琛輕嘆一聲,與赤三爺行禮道,“既然我四弟都這麼了,那便明日好了。赤三爺既然應下了,可不能食言啊!”
赤三爺拱手,惶恐道,“這是自然。”
待那群人全都進了院內的廂房中,赤三爺這才重重鬆了口氣。
“不過是一群乳臭未乾的,竟然把我們的赤三爺嚇成這副模樣,真是好笑!”赤夫人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