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需要翻身啊,我打個噴嚏樓說不定就要塌了!”有人也跟著說道。
鍾琉璃扶著月止戈下了馬車,見他臉色不是很好,便擔憂問,“是不是坐久了不舒服?”
月止戈擺手,“我沒事,只是有點水土不符,過會兒休息一下就好了。”說著月止戈抬頭看向眼前被眾人貶低的一文不值的客棧,也不禁皺了皺眉。
黃琮從馬車裡拿出了一件厚實的披風給月止戈披上,擔憂說,“這地方真能住人嗎?”
鍾琉璃掃了眼客棧裡面,他們在外面說了這麼久,裡面居然連一個來迎客的人都沒有,說不奇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是這最好的一處客棧已經是這番模樣了,那另外兩家豈不是連塊像樣的茅草都沒有。
“今夜就暫時委屈一晚吧,過會兒讓黃琮給你多鋪兩層被子。”鍾琉璃輕聲說道。
正文 第五百八十四章提頭來見
一行人前後進了客棧,昏黑的客棧裡面到處都是沾滿了灰塵的蜘蛛絲,也不知是誰不小心絆倒了桌子,“嘩啦”一聲,右手邊的桌椅板凳全都塌了下去,濺起了滿地的灰土。
興許是這聲音有些大,讓裡面的人終於聽到聲音跑了出來,來人是個約莫三四十歲的男人,身材較婁法城的本地人都要矮小了許多,不是那滿臉絡腮鬍子和深陷的眼眶,恐怕都要讓人誤以為是天啟的人了。
那人甩了甩肩上的毛巾,只弓著身子好奇的打量著眾人,也不說話。
王孫笑了笑,上前交涉起來。
月止戈聽著王孫和那店家的話,微微蹙起了眉頭,拉了拉鍾琉璃說,“那店家在說謊。”
鍾琉璃低聲問,“他說什麼了?”
月止戈道,“他說這店裡只有他一個人,掌櫃和其他的小二都離開了婁法城,可是你看那裡?”
鍾琉璃順著月止戈的目光看去,只見二樓拐角的一處房間裡還微微有些火光,一道黑色的人影在鍾琉璃看過去的時候瞬間就消失在了。
“我去看看。”綰溪當即說。
鍾琉璃道,“先不急,看看再說。”
很快,王孫就已經跟店家說好了,他們一行人多,便乾脆將整個客棧都包了下來,又給了那店家一錠銀子,讓對方去弄些好的酒菜過來。
“鍾少主,你看你們是要先去歇息,還是要先吃完飯?”王孫詢問道奧。
鍾琉璃道,“先找個房間歇息吧。”
王孫自然應是,揮手吩咐他的人去客棧到處看看。
鍾琉璃與月止戈一行人直接上了樓,走至樓梯口的時候,鍾琉璃停住了腳步,想了想回頭衝著王孫提醒說,“王大人,出門在外,可定要小心謹慎。”
王孫一怔,以為鍾琉璃是指讓自己晚上睡覺小心了,便點頭感謝說,“多謝鍾少主提醒,在下一定小心。”
鍾琉璃點了點頭,轉身上了樓去。
“大人!”王孫的屬下匆匆來報,附著王孫的耳邊嘀咕了一會兒,王孫越聽臉色越凝重,最後更是著急的推開那下屬,撩起袍子往樓上跑去。
黃琮看著滿是灰塵的房間,又晃了晃房中的桌子和凳子,剛一掀被子就被嚇的往後一退,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鍾琉璃見黃琮神色不對,便走了過去,當她看到床下的東西時,當即也變了臉色。只見床上歪歪扭扭的竟是躺著四五條青綠色的蛇,感覺到光亮,那些蛇都醒了過來,有的扭著身體往被子裡鑽去,有的伸直了身體朝著黃琮吐信子,還有的直接從床上蜿蜒了下來準備攻擊人。
月止戈走過來,從指間射出一枚銀針,將爬到床沿的一隻蛇給釘死在了那裡,隨後他又從袖中拿出了一方帕子將那蛇給拿了起來放在桌上研究了一番說,“這些是北疆的銀龍蛇,無毒,喜陽。不過這些應該是被餵食了什麼東西,所以才導致了身體以及習性的變異。”
鍾琉璃沉思道“又是北疆。”
黃琮看著那些蛇問,“主人,這些蛇都怎麼處理?”
月止戈說,“都燒了吧。”
“不住了不住了,這破地方我不住了,到處都是蛇蟲鼠蟻的,我住這兒還不得被牠們給吃了啊。”屈拓枝嚷嚷著扛起破鼓,氣呼呼的就要離開。
胖鑼向來都是唯命是從的,當即也附和說,“對啊,不住了不住了,住在這破地方,還不如去外面住呢,走走走,我們都走。”
瘦鑼挽著手靠在門上,也不動,就那樣看著屈拓枝和胖童出了門往樓下走去。
綰溪也一臉複雜的從屋裡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