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想說的是,只管寫下休書,一刀兩斷,也讓堯太尉在族人面前有個妥帖交到。
“只管怎樣?珠珠,你我認識了這麼久,你當知我最不喜聽什麼?可別惹了我真不高興。”堯暮野也卻拉著長音打斷了她的話,那一雙鳳眼裡閃著兇光,好似當初在西北屠戮賊寨時的殺氣騰騰。
玉珠不再說下去,只任憑那男人扶著她的下巴道:“是真是假,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袁家當年折騰了我堯家甚久,就算你真是,也是袁家合該欠我的,本就應賠我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兒做抵償,至於袁家人,你盡是不要搭理他們便是了,暮落西山的窮敗之家,也折騰不出什麼浪花!”
玉珠卻覺得真是這樣的話,可不會像他說得那麼輕鬆了:“可若是真的,那我豈不是……”
“豈不是什麼?隔著血海深仇嗎?無論你和你爹爹似乎沒有吃過一天世家袁家的米飯吧?你認西北那一門的臻品親戚就算,這京城裡八竿子打不著,早就沒有來往的權當不認就是了,至於母親那裡,你也需要多言,自有我呢。”
可是說到這,他突然想起環翠說少夫人前幾日獨守空閨時,一直睡得不踏實的事情來,便問道:“難不成你是因為袁熙的這幾句不知真假的屁話便失眠了?”
玉珠哪裡好意思說是沒有他陪伴而失眠,便是抿著櫻唇也不說話。
這下子,他更是認定小婦這幾日是受了驚嚇了,當下又是心疼地摸了摸玉珠的臉蛋。
這小婦天生的心事沉重,受了委屈是慣往肚子裡咽的,被那袁熙這麼一嚇,說不定時如何惶恐著煎熬呢!
想到這,竟是連對袁熙僅存的一下子愧疚之情,盡是消散殆盡了,只覺得就算玉珠真袁熙的堂妹,這等主動拉關係的行為也是滿懷惡意,他好好的老婆,養得愈加嬌貴可人,體貼人意,哪裡需要沒由來的窮酸親戚們幫襯?
當下又是珠珠寶貝的一通亂叫,只抱起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