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
天呀,那個小子是人是鬼?
本來已經把手放到了刀柄上的張仲堅,正準備想要策馬救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旗衛小子,可這個時候也不由的搖頭苦笑。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徒弟,他早就應當想到的,既然易風臉上絲毫沒有過半點擔憂,他就不該鹹吃蘿蔔淡操心。
“虎父無犬子!”李四在一邊也是大感震驚。易風這個義子真真了得。
令旗揚動,號角悠鳴。
剩下的旗衛隊員乘勢殺出。羅藝也帶著自己的那幫人馬痛打落水狗,場上的形勢瞬間發生逆轉。原本被數倍於已的黑風賊包圍著的易風隊伍,反而率先發起衝鋒,從中心開發。黑風賊的四面包圍就如同是紙糊的一樣,那層薄薄的殼立即就碎了。
弩射,箭殺,刀砍!
曾經在太行山打下一片天地的黑風賊,此時卻脆弱的如同土雞瓦狗一般,在旗衛隊的鐵蹄之下呻吟顫抖,根本無一還手之力。
旗衛隊員每衝前一步,就有黑風賊倒下。
旗衛隊越衝越快,黑風旗吹蠟燭一般的倒下!
黑旗下,吹響了顫抖的撤退號角。王須拔臉色全變了,魏刀兒也黑了臉,宋金剛握著馬槊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幾次想要策馬迎上那股洶湧而來的巨浪,可最終都只能無力的長嘆一聲:“風緊,扯呼!”
雖然場上黑風賊依然佔據著絕對的數量優勢,易風的人馬反擊也只是衝破了一面的人馬而已,可對方氣勢如雄,反而已方,平時囂張的黑風賊此時已經喪膽了。
三軍可奪氣,將軍可奪心。
旗衛隊的勇猛反擊成功的挫傷了黑風賊的銳氣,打擊了王須拔等幾個當家的決心。兵無鬥志,士無戰心,這個時候仗已經沒法打了。
王須拔撤退的時候,遠遠的望了安坐於馬上的易風一眼,又看了眼那個鐵甲已被鮮血染紅的少年望了眼。他突然感覺到,對面的那個年青人已經不是他幾年前認識的那個易風了,曾經的易風就如同一股猛烈的風,好比今天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那個鐵甲少年一樣,猛雖猛,可卻被人一眼看透。但如今的易風,表面平靜無波,可卻深不見底。大意了,也許自己這次犯下了一個致命的大錯。
黑風賊撤退的很果決,沒有半絲的拖泥帶水。王須拔等人沒有絲毫救援那面被衝潰部下的意思,就那樣拋棄了那百來騎黑風賊,直接帶著其餘幾面未受衝擊的部下如潮水般的退了個乾乾淨淨。
“壯士斷腕,果敢決斷,這個黑風賊首領算是個人物。”張仲堅給出了與一開始時不一樣的看法,一開始的黑風賊讓他不屑,那是群自大的蠢貨。可是現在,對方的果決,冷酷,卻讓他覺得對方還是值得正視的。
魏徵也在易風耳邊悄聲道:“斬草不除根,必後患無窮,這些人不能留了。”
“就把這除草的任務交給飛虎突擊隊和特種後勤團吧,年前這兩支特戰隊也剛完成了編制,正好拿黑風賊給他們當試刀石!”易風古井無波的道,魏徵不講,他也不打算放過這些黑風賊了。雖然還沒有直接證據,但易風已經能肯定,黑風賊這次的行動肯定是受了楊諒的指使而來的。他必須毫不留情的剷除這些敢於對付自己的山賊,同時也是給楊諒一個回應。
盜匪退盡,尉遲恭提著馬槊返回,羅藝等人充滿著興奮的跟在後面。
“躍馬橫槊,唯我敬德!”易風拍著目光中充滿期待的尉遲恭嘉獎道,聽到這話,尉遲恭激動的臉色發脹,易風的一句讚賞,價比千斤。
一場大戰下來,羅藝感覺自己的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剛才的這一戰,他也得以親手斬殺兩名敵人,雖然這遠遠不如那個黑少年的表現,但這也算是他的戰場首秀了。以勳臣子弟門蔭入仕,遠至幽州出任幽州鎮兵曹參軍事,平時也是勤習武藝,可他還從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更沒殺過敵。今天,是他第一次衝鋒陷陣,第一次手刃敵人。
“大帥,那些賊子怎麼辦?”羅藝指著被王須拔遺棄的那百餘人,剛才一戰中,有小半被直接斬殺,還有大半則被俘虜。
“這些都是黑風寨的賊子,下山潛入幽州境內劫掠為惡,幸遇羅兵曹等維護綱紀王法,一番苦戰,斬殺賊人,此乃大功一件。”羅藝先前的表現還算不錯,又是主動前來相幫又是一路護送,這個時候他自然也不介意給羅藝送上一點功勞。把這些黑風賊交給羅藝,讓他拿去報功,這是最好的酬勞方式。
果然,羅藝一聽之下大喜。黑風賊可是一股大盜,雖然之前有招安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