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躍哈哈一笑,指著他的腦袋問:“你們安徽人都這樣嗎?”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既然做了捕快,就要維護綱法,有法不依,執法不嚴,國之必亡。”小捕快叫道。
曹躍摸著小鬍子,微微一笑,對何順說:“順子,你去向劉名譽大人說明一下,我稍後一趟前去。”
“將軍,你要……”
“我跟他西安府,領板子。”
“啊?”眾軍士紛紛大叫了起來,“不行!”
“誰敢打我們將軍!”
“西安府算什麼東西,他敢碰將軍,我們今天拆了它!”
“禿那小捕快,你是不是找死?”
曹躍擺了擺手,道:“不必驚呼,順子,去吧。旺財,給小捕快牽一匹馬來,我們快一些去西安巡撫衙門,免得耽誤了劉大人的事兒。”
眾將士雖然無奈,但還是聽從曹躍的話,牽來了一匹馬給小捕快騎著,眾人浩浩蕩蕩地來到西安巡撫衙門。一路上百姓們得知小捕快抓大將軍的事兒,紛紛瞠目結舌,昨日曹躍鬧市之中縱馬疾馳的事兒雖然大家都反感,但畢竟曹躍是陝西人的驕傲,犯了一些小錯不會計較。倒是這個小捕快站出來制止,很是讓眾人感動,捕快之中也不全是趨炎附勢欺軟怕硬只會勒索百姓的人。
聚焦的人越來越多,人都喜歡喜歡看熱鬧,尤其是**絲逆襲的故事,小捕快抓大將軍,說出來都是戲文故事,卻沒想到發生在身邊了。
從巡防營到西安巡撫衙門要穿過半個西安城,所以幾乎半個西安城的人都過去看熱鬧了,到了西安巡撫衙門的時候,西安府知府杜維尊嚇壞了,直接跑到大門口迎接曹躍。
“曹將軍,曹將軍辛苦了,辛苦了。”杜大人連忙扶住了曹躍的馬,伸手請他下來。
曹躍直接跳下馬,笑著說道:“待一會兒我要見聖差,杜大人的板子快點打。”
杜維尊苦笑不已,哀求道:“曹將軍不要戲弄與我了,您走吧,我這要是打了你板子,明天老百姓就能拆了我西安府。”
曹躍回頭看了看百姓,道:“要是現在我走了,大人才更有麻煩吧。”
無奈之下,杜維尊只好站在曹躍身後,陪著曹躍進了巡撫衙門,彷彿曹躍是府尹而他才是被審的人。進了大堂,杜維尊倆忙讓人搬來了一把椅子來,隨後便開始審問了。其實也不過就是個形式而已,詢問為何縱馬疾馳。曹躍一一解答,說總督的長女去寺院祈福,而被乞丐驚擾了馬匹,導致翻了車受了重傷,他載著二小姐心急跑去醫館。
杜維尊立即說既然事出有因,便既往不咎了,曹躍拱手說了聲謝謝,屁股卻沒有動。杜維尊看了看曹躍,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走,師爺立即在杜知府耳邊說了兩句,杜維尊這才反應過來,一拍驚堂木說帶王兵來。那王兵便是代替姐夫當西安巡撫衙門捕快的年輕人,他被幾個捕快扭送上來之後,杜維尊憤憤地說:“濫用職權,徇私舞弊,衙門豈容得你這等執法者,左右,給我扒去捕服!打……”他看了一眼曹躍,狠下心來說:“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便打死了,王兵氣得抬起頭喊道:“憑什麼?我沒錯!我沒錯!”
“還敢頂嘴,再加二十大板!”杜維尊氣道。
曹躍倒是站起來,說道:“杜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人交給我吧。”
杜維尊巴不得中走這尊瘟神,立即說:“既然是將軍的面子,我豈能不給,左右,把王兵交給曹將軍。書案,記錄下來,這王兵因濫用職權被革職趕回家去了。”
“是,大人。”
曹躍微微一笑,也不理會他怎麼說怎麼做,帶著親兵壓著不肯服氣的王兵除了西安巡撫衙門,曹躍讓何順把王兵帶回巡防營去,這才前去拜訪劉名譽劉大人,並帶著劉大人來到灞橋軍營的戰俘營中,看到這一群俄國戰俘被養的還真是——跟百年之後索馬利亞難民似的。劉名譽驚詫地說:“這……曹將軍,如此虐待洋人著實有損國體吧?”
曹躍道:“大人,上面也沒有撥款給俘虜伙食衣物,所以這八百人一直都是我們供養,已然盡了力了,我們是從牙縫裡摳出來的口糧給他們的。”
劉名譽仔細看了看,戰俘們的口糧的確是——這不是軍營吃剩的下水嗎?還真是從牙縫裡摳出來的。劉名譽本想訓斥兩句,但一想朝廷的確是沒拿過錢出來,當然朝廷也根本沒想過會活捉俄國人。不過劉名譽倒是見到一部分人還是養的白白胖胖的,劉名譽好奇問這些是什麼人,是軍官嗎?
曹躍笑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