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刀子!”
“操刀子!”
“你姥姥個球的!”
“想死的快,是吧姓李的?”
曹躍抱著膀子看著兩夥吵架抄傢伙,默不作聲地走到中間的椅子上,冷笑著看著兩方,漸漸地眾人不吵了,抬起頭看著曹躍。
“吵累了吧?那就好好說話。”曹躍冷冷地說,“到底軍營裡面發生了什麼?誰要是動手插嘴,我就送他見閻王。你們誰先說話?”言罷將手槍拔了出來,砸在手邊茶几之上,發出砰的一聲,眾人更不敢說話了。
李石頭本來就嘴皮子凌厲,這時候站出來說:“二哥,有人反水!要走,不在咱們血軍待著了,咱們家廟小,養不起大菩薩了。”
“誰啊?”曹躍笑呵呵地問。
“他……”李石頭指著馬福壽喊道,“就是他****的要走。”
曹躍看著馬福壽笑道:“馬團長,怎麼回事兒,早上還好好的呢。”
馬福壽制止了兒子和侄子叫囂,嘆了口氣說:“將軍,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那就是不走了?”
“也不是……”馬福壽臉露尷尬,“這件事我是辦的有點兒不好,您記不記得,我不是有一個四弟在甘軍嗎?”
“馬福祥?”
“是。”馬福壽道,“我四弟聽說我來了京師,就從薊州寫信來了。”一想到四弟的囑託,馬福壽很是糾結地嘆氣說,“從前我曾經答應過董統制去他的武衛後軍當差,所以董統制這次特地邀請。您知道,我們都是同一個宗教信仰的,所以……”
“哈哈……就這麼點兒事兒?嗨,我當什麼大不了的呢。”曹躍大方地揮揮手笑道,“石頭你看你,劍拔弩張的,有句話叫做啥來著,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武衛後軍也是大清的兵,又不是投敵叛國,行,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了。算了,你去吧。”
“二哥!”李石頭立即叫喊道。
曹躍擺了擺手,說:“你去武衛後軍也不能啥都不帶,就帶著幾個手下去,這樣吧,你去外面挑兩百個願意跟你走的精兵強將組成一營騎兵,帶著武器彈藥,去武衛後軍也顯擺顯擺。咱血軍出去的,個頂個是個好樣的,別讓人小瞧了你,覺你你是投靠人家。”
“將軍……”馬福壽感動的老淚縱橫。
曹躍笑道:“馬林,馬鴻濤,你們去挑人吧。”
兩人哪好意思挑人,曹躍知道他們臉皮薄,將王兵叫來說:“你問問士兵有沒有願意去的,有的話你去幫著挑人。”
王兵站在原地不動,曹躍問道:“你咋不動?”
“屬下是大人的親兵,只負責保護大人,其餘的事屬下一律不能越界。”王兵答道。
得了,忘記這小子是死木頭腦袋了,曹躍尷尬一笑,指著何順說:“順子,你去。”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順子低著頭說。
“看你們這幫人小氣樣。”曹躍哈哈一笑,對孫祿堂拱手道:“孫老將軍……”
“好吧,我去問問吧。”孫祿堂畢竟是槍棒教頭,承受能力強一些,於是走出議事廳去,在各個營房詢問,與特地說這是曹躍曹將軍的意思,說隨按馬福壽離開咱們血軍,但總不能寒摻著去武衛後軍,有人幫襯著他,也好讓馬將軍受到重視,別讓別人以為咱們血軍出去的軍官是攀高枝,咱們是憑本事憑實力。
很多西族士兵本來心裡打算跟著馬福壽一起去武衛後軍,可是一聽到曹躍這句話,反倒是不好意思走了。結果滿打滿算,才五十幾個騎兵願意隨馬福壽他們走。
曹躍一拍腦袋說:“這不行啊,這麼點兒人,湊不夠一個營,不行,不行!”
“夠了!夠了!”馬福壽忙說,“感謝將軍大恩大德,他日若有差遣,將軍只需一封書信,靜庵必定不忘將軍之恩全力辦到。”
曹躍哈哈一笑道:“以後在那邊好好混,將來做武衛後軍的翼長或者統制,咱們好相互幫襯幫襯。”
“借將軍吉言。”馬福壽帶著二十來個軍官和五十多士兵,騎著馬帶著武器,奔向了直隸省薊州大營。
眾人走後,曹躍才嘆了一口氣,眾人知道曹躍是強作高興,不由得為他擔心,曹躍回頭說:“整編一下騎兵一團,走的人從我的親兵營裡補充過去。”
馮牧瀾道:“將軍,士兵好補充,倒是軍官不好補充。”
曹躍想了想道:“如今能夠鎮得住騎兵一團的,只能是孫老將軍了,還請孫老將軍不辭辛苦再擔重任吧。”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