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隨主便。”桑治平笑道。
曹躍心中鬱悶,你們這麼下棋,猴年馬月是個頭啊。
豈料到陶模道:“我最近精力不濟,讓年輕人代我出戰如何?”
“客隨主便。”桑治平又笑道。
陶模對曹躍說:“剛剛看你眼神盯著棋盤,似乎有所思考,理應會下圍棋吧?”
“師傅教過。”曹躍又把自己的後世本事“歸功”於那虛無縹緲的老師了,後世他會圍棋完全是基於裝逼賣騷,想要讓人稱讚他的文藝,尤其是大學女同學們能夠看到,可惜女同學都喜歡錢去了,沒有人有閒心跟他聊什麼圍棋。曹躍於是上網和人下起了圍棋,不過他的水平倒是在網上經過無數次被虐之後得到提升,回頭把大學圍棋社的幾個人狂虐一通。
所以此時曹躍當仁不讓,直接坐下來便和桑治平下起了圍棋。
曹躍的圍棋方式實際上是經過了改革之後的圍棋方式,比起古代來說,現代的圍棋更注重輸贏和有效性,每一步都要算計殺死對方和鞏固陣地,而曹躍又是一個內心驕傲的人,於是他的每一步都鋒芒畢露,萬箭穿心一般的招式,箭箭刺向桑治平的心頭。
桑治平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寸土必爭,殺氣騰騰,圍棋之中的平和溫婉如君子一般的修修身養性被捨棄一旁,棋盤上只見對手揮舞著長毛短刃招招拼命式式見血,死纏到底。很快,不適應曹躍下法的桑治平敗下陣來,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落敗,讓桑治平大呼意想不到。
收了尾,曹躍道:“先生不適應我的下棋方式,所以第一句算不得數。”
桑治平擺了擺手,道:“輸了便是輸了,我輸了認罰。”
曹躍看了看陶模,陶模捋著山羊鬍子笑道:“我和桑先生之前打賭,如果我能三局兩勝贏了他,桑先生便留在西安給你出謀劃策。我卻未想到,你也贏了,哈哈,看來是老天爺讓桑先生留下來啊。”
曹躍連忙站起來對二人長揖感謝道:“栽培指導之恩,躍不勝感激涕零。”
一個小妾走了過來,低聲說:“老爺,該到了您午睡時間了。”
陶模打了一個哈欠,說:“年紀大了,精力不濟,我便去午休一覺,你們自己聊一會兒吧,抱歉,實在抱歉。”
兩人連忙起身拱手,陶模在小妾飛攙扶下回去臥居室休息去了,曹躍方道:“桑先生如今住在哪裡?”
桑治平道:“陶大人幫的忙,住在總督府上,多謝曹將軍關心了,灞橋大會如何了?”
曹躍笑道:“瞞不過桑先生,灞橋大會圓滿成功。”
桑治平點了點頭,道:“將軍這一步走得極為正確,不出三年,西北各省盡在將軍掌控之中。西北有一處水草豐富,是休養生息的好地方,將軍要注意,那便是河西走廊。”
“多謝先生指點。”曹躍恭敬道。
桑治平道:“我答應陶總督,輸幾盤,便留下幾年,如今我輸了兩盤,便留下兩年幫你吧,兩年之後,我還是要回到肅州老家。”
曹躍笑道:“恨不能多與先生相處啊。”
桑治平道:“佛說,緣起緣滅,你我緣分,只此兩年。”曹躍苦笑了一下,桑治平道:“陶大人為了幫你,當真是傾盡了辦法,費盡了心思,將來你可不要辜負與他。”
曹躍說:“定不負有心人。”
桑治平道:“我聽聞,你與陶大人的二小姐情投意合私定終身,並得到了陶大人的支援,可有此事?”
“不瞞著先生,”曹躍拱手笑道,“我與二小姐一見鍾情,此生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只等這次從京師回來,我便迎娶她過門。婚房已經準備好了,一百九十九間的四合四進院。”說道未來的婚姻和家的時候,曹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桑治平卻長嘆一聲,道:“將軍,你卻下了一招臭棋。”
“何也?”曹躍忙問。
桑治平不答反問道:“將軍,你能有所斬獲取得今天成就,靠的是什麼?”
曹躍想了想說:“兄弟們的幫襯,大人的提攜,悍不畏死,陰謀詭計。”
桑治平笑道:“將軍倒是看得清自己。”
“看不清自己,我早就不知道被害死多少回了。”曹躍還是很有心得的說道。
桑治平卻嗤之以鼻道:“將軍真能看得清自己嗎?我看只怕未必。”見曹躍瞪大眼睛,桑治平侃侃而談道:“將軍出身寒門,依靠個人勇武闖出名號,又憑藉一群敢打敢殺的手下闖下一片天地,可謂共苦過。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