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眼中只有他一個人。或許在她的世界裡,只有曹躍一個人。可正因為只有曹躍一個人,有時候女人為了做事更加不擇手段。曹躍想要勸一勸她,一個人陷入固執和妄念之中,是最為不值的一件事,他張口道:“水姑娘……”
“我不姓水。”水玲瓏打斷道,“我的本名叫趙雅,**名蘇蘇,你叫我蘇蘇可以嗎?”
曹躍苦笑道:“蘇蘇姑娘,咱們有話好好說嘛,其實這個……我也蠻喜歡你的。”
水玲瓏笑了起來,開心地說:“你真的喜歡我?”
“蒸的喜歡。”曹躍小聲無奈地說,“但是一女不嫁二夫,好狗不事二主——呸呸呸,我的意思是,我以後娶了二小姐,就……你懂得吧?”
水玲瓏看他焦急的模樣心裡特別高興,她看到的曹躍一直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眼高於頂的樣子,如現在這般窘迫,反倒是別有一種感覺,彷彿這個人並不是那麼遙遠,她心裡高興曹躍的低姿態,卻又自憐自哀自己的出身,輕聲道:“我知道,像我這樣的出身,哪裡還奢求什麼做人家的妻子,做個妾室就不錯了。躍哥哥,我給你做妾,好不好?”
曹躍無可奈何起來,有心想要斷然拒絕,卻又害怕傷了她,而女人一旦受刺激,瘋起來怕是比男人厲害得多。別的不說,就說那慈禧,就因為外國列強反對慈禧新立皇帝,繼而發瘋地向八國宣戰。他是怕水玲瓏也受了刺激,而且他也不知道水玲瓏圖的是什麼,只好說:“水姑娘,曹某何德何能得你垂青,曹某一介武夫粗鄙不堪,實在難以入人眼啊。”
水玲瓏捂著嘴,甜甜一笑道:“人和人之間的事,誰知道呢,也許就因為那天晚上你沒有碰我,還給我蓋了被子吧。”
曹躍拍了拍頭,咬著牙說道:“這做好人還不行了。”水玲瓏抿嘴而笑,曹躍認真地說:“水姑娘,我非常感謝你垂青於我,不勝榮幸,可是我不能為了一己之慾毀了我的一切。我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為了前程,什麼都犧牲得了的。”
水玲瓏點了點頭,道:“我幫你。”
曹躍心說你怎麼這麼執著呢,只好無奈道:“這樣吧,如果你能想到不傷害任何人的兩全其美的辦法最好,雖然這樣對你不公平……”
水玲瓏開心地說:“我會想辦法的,但你不能騙人,尤其是不能騙女人。”
曹躍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那邊何順終於和魏風琛的兩個家將弄明白了,眾人離開了馬房,曹躍也趁機從草料房跳了出來,牽著馬走出馬房。
過了一會兒,水玲瓏這才走出來,她的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留在他的身邊。
而曹躍帶著何順和旺財與小強回到巡防營之後,三人不敢多問什麼,曹躍反倒是非常鬱悶,被一個小女人威脅了。隨即他想著,沒看出來這水玲瓏如此有心機啊,險把自己坑了,看來以後少見她才是。
但是每每去總督府,曹躍總會有意無意地碰到水玲瓏,她或者出現在陶悅的身邊,或者咋馬房門口倚門等待,曹躍心說陷入迷戀中的女人太陰魂不散了。恰巧灞橋大會就要召開,這些日子陸陸續續一些民團團練來到西安城,西安城客滿為患,曹躍安排提前開放灞橋軍營給這些團練們住,而他本人也搬到了灞橋軍營去了。
灞橋大會召開的時間是1898年一月一日,恰好也是農曆的臘月初一,整個中國已經進入到了最冷的一個月份。北風呼呼地吹著,夾雜著雪花,打在人的臉上生疼的很,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十度,灞水河已經結了冰,很多人躲藏在家裡避寒。灞橋軍營計程車兵提前在各處砍柴,早就儲存了足夠的過冬柴禾。為了避免發生火災,柴禾安置在八個地點,每天都有人看守著。
參加灞橋大會的各地民團團練一一來了,有的來得早,有的來的正好,軍務部長金玉貴忙前忙後幫著他們安排住的地方,軍法處長李三人帶著憲兵隊維持紀律。所有團練進入灞橋軍營之前就要上繳所有武器,避免在軍營之中引起爭鬥。而對於各個來參加會議的漢子來說,武器使他們傍身的保護傘,他們或者已經習慣了隨身攜帶武器了,沒有武器總是不安心。可規定就是規定,曹躍制定的規矩不能更改,要麼滾蛋,要麼交上武器留下來參加大會。杜文德連忙一一勸說,最終眾人認為既然大家都不帶武器,如果出了爭執就用拳頭來解決!敢情好,這些人以為是來比武奪冠來了。
他們雖然吃住都是軍隊供應,即便不是山珍海味但也不至於太差,他們的伙食比戰士們的伙食強多了,可即便如此各個團練還是抱怨著。畢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