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他鄉,多少親人痛哭流淚,多少文人捶胸頓足,因為大清帝國沒有的任何好處——開疆擴土或者取得金錢上的賠償。在一些人看來,或者在某一些專家來看,這次軍事行動毫無意義。
甚至曹躍可以想象得到,在後世的一些軍事專家與偽軍事專家來看,阿克鬥卡勝利屬於多此一舉。然而在現在這個時代來看,阿克鬥卡大捷等戰役勝利的訊息讓百姓們自發地遊行慶祝,國人的凝聚力得到了空前的加強,一掃先前的抑鬱與沉悶,給腐朽的大地帶來了陣陣自豪的春風。
另外中國的股市在這一股子勝利影響下,節節攀升,國人以購買中國股市股票的方式來支援國家,在孫汝祺的控制之下,故事並沒有出現瘋漲,但也沒有出現暴跌。孫汝祺還抓住了許多趁機炒作中國股市的外國人,在這種戰爭情況下,他將這些投機商投入監牢,外國政府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勝利帶給百姓們最大的改變就是老百姓的腰桿子硬了,國家軍隊打了勝仗,老百姓腰桿子也挺起來了,和被人說話談論戰爭時候的聲調都高了。尤其是在租界裡,中國人一個個都挺直了身板,不再卑躬屈膝。從前看到外國人自覺得低人一頭,現在看到外國人心裡覺得不比別人差多少,我們中國人的軍隊也能打勝仗。
而與此同時帶來的轉變,不但中國人有,外國人也同樣有,洋人們見到中國人也不再那麼傲慢了,每每說起中**隊,總要先伸出大母手指。對待中國員工和僱員,洋人們的臉上也帶著禮貌的笑容了。
國民士氣和國家信心的上升並不能簡單的用金錢和土地來衡量,恰如後世朝鮮戰爭中國付出了巨大代價,卻迫使歐美國家意識到中國已經不再任人欺凌,轉而承認中國的作用一樣。(後世許多腦殘者看不見朝鮮戰爭的作用,一味鼓吹戰爭無用論,視為可笑至極)
浙江省嘉定縣姚家村內,姚老爺非常仔細地觀看者一份報紙,作為村子裡為數不多識字的人,姚老爺在官府驛站定了三份報紙,分別是《淞滬時評》《長江新聞》和《杭州日報》,這三份報紙都是兩日刊,所以姚老爺每天都至少能夠接到一份報紙,而姚老爺的報紙,儼然成為了全村獲取外界訊息的重要渠道。
今天姚老爺又拿起了報紙,讀罷之後哈哈大笑,僕人見老爺又笑了起來,心想一定又是好事兒,此時姚老爺的兩兒子走了過來,次子姚順和三子姚成,姚順今年剛剛二十一歲,次子十八歲,兩人長得都很年輕,尤其是姚成自幼跟隨嘉定縣季師傅習武,更加顯得身材高大魁梧。
“父親,何事如此欣喜?”二人問道。
姚老爺招呼道:“來來來,看看這篇文章,我血軍在滿洲大獲全勝,俄國人狼狽逃竄,距離圍殲俄國為期不遠了。”
兩人湊上去,但看到新聞之中還畫了一幅地圖,一旁寫著各種簡潔,不由得笑了起來,姚順說道:“難怪,我前些日子去上海縣,那些印度阿三居然衝我笑,我還以為他們要對我圖謀不軌呢。”
姚成立即說:“二哥,你卻是不知道,我的幾個師兄弟在杭州城與一夥兒美國人發生誤會,官府居然只是警告了一下師兄弟們,那些美國人居然也不敢追究,當真是……想象不到啊。我記得五年前,我的一個師兄在杭州城,只因為多看了一眼一個洋婆子,就被一個洋人吊起來活生生給打殘廢了,唉……當真是滄海桑田呢。”
姚老爺捋著鬍子微微一笑道:“誰能料到如此,今年下來,我是越發意識到一件事了。”
“父親有何想法?”姚順問。
姚老爺道:“自曹中堂代國事後,我們大清國運漸漸上升啊。且不說其他,單單是絲綢生意,我們姚家村世代以養蠶種桑為主,但每年前來收蠶繭的人價格都會壓得非常低,這其中多是洋人的買辦搞的鬼。不過三年前官府主持桑蠶,嚴厲打擊可以傷農抑價的行為,使得各家各戶收入提高五成。”
姚成道:“說起來,好像是村子裡不少人家竟然有錢養雞鴨鵝豬了。”
姚老爺點點頭,道:“你們找我何事?”
“父親,是這樣的。”姚順說道,“三弟不好意思說,如今我和大哥都已經成婚,而三弟尚未娶親,前些年父親一直在給三弟張羅,可三弟非要練什麼童子功不近女色,為此還引得父親不快。不過幾天前我兄弟二人在路過馬家村的時候,三弟看到了馬家村一個女孩,經過一番打聽知道是馬老爺的掌上明珠大小姐,今年芳齡十五歲。我見三弟中意與她,於是希望父親出面,幫三弟上門提親。”
姚老爺哈哈一笑,看著扭捏低頭的姚成,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