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凱林鬱悶得捂住了臉,說:“王獨眼,你他孃的才是狗咧!”
“說啥子嘛?”王彥軍奇怪道。
“有你這麼比喻的嗎?他們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合著他們是肉包子,咱們是狗啊。”姬凱林哭笑不得說道。
周遭的一種軍官和參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王彥軍也嘿嘿乾笑一遍,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嘛,那個嘛,說啥子嘛,欺負我們四川崽兒不是?”
“滾球!”姬凱林道。
正說著,那軍官走了過來,大聲喊道:“報告!”
“你小子過來,我看著你眼熟得很咧。”王彥軍瞪起他的獨眼大聲說道。
那人走進來,露出大板牙,此人長得精幹,尤其是大板牙讓人印象深刻。只見他呲著大板牙嘿嘿一笑道:“67軍參謀長,陝西武備學堂二期炮兵科學員,67集團軍參謀長,王鐵,見過姬學長和王將軍,叛賊蘇雨生與保連齊被我等軍官在上午包圍並擊斃,兩人心腹七十餘人全部被殺,但跟在他們身邊的廣東顧問卻跑了。”(坂西利八郎曾經在廣東擔任調查員一年,只用了一年時間就學會說一口流利的粵語,甚至連廣東人都分辨不出來,可見日本情報人員並非浪得虛名)
王彥軍瞪大他的唯一一隻眼睛看著王鐵,看了看姬凱林,忍不住大笑起來。
姬凱林看著王鐵說:“你……你不是那個畢業之後留在陝西武備學堂任教的王鐵嗎?你什麼時候來這兒當參謀長了?”他一拍腦袋,苦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來當參謀長了,什麼時候來的。”
姬凱林是陝西武備學堂第一期工兵科出身,所以王鐵稱呼姬凱林為學長,而王彥軍是陝西武備學堂第二期步兵科出身,因此王鐵只稱呼王彥軍為將軍,兩個人不同科,王鐵又不是善於交際的人,所以兩人先前之見過面缺不熟悉,彼此之間只是略知對方大名。
所以王彥軍忍不住笑道:“原來是炮兵科三劍客之一啊!”
“就是在下。”王鐵忍不住笑道,所謂炮兵科三劍客是指陝西武備學堂第二期學員中,有三個來自武術世家的弟子,除了王鐵外,還有492旅旅長鄧大福和李元傑。在他們三劍客中,李元傑在後方隨冉東平息西北匪患中早早地犧牲了,而鄧大福因功升官擔任主力部隊旅長,至於王鐵在畢業之後,與其他十名二期畢業生留在軍校擔任炮兵科教師。
兩人沒想到王鐵會在這裡,更沒有得到王鐵擔任67軍參謀長的訊息,所以表示出非常驚訝的神情。
王鐵自我介紹說道:“我的晉升命令是去年12月份下達的,本來讓我直接去南方,但是67軍遲遲沒有練成,兵部非常不滿意。於是就直接把我調到這兒了接手訓練。我來到67軍之後發現很多問題,軍長保連齊不怎麼樣管理軍務,下面的軍官也因為保連齊放鬆了訓練而非常懈怠。所以來到67軍之後我一直在忙著軍務,也沒有來得及拜見學長們和各位將軍們。”
王彥軍哈哈一笑道:“老王,你還和以前一樣,低調得很,讓人幾乎忘了你這個人一樣。”這王鐵屬於那種低頭做事不聲不響的人,除了號稱炮兵科二期三劍客外,幾乎沒有他的新聞了,反倒是王彥軍在步兵科裡,學習差的要死,大家鬥毆有他一個,幾次險些被開除出軍校,靠著不怕死的精神,這個差一點肄業的四川仔打出自己一片天地。
姬凱林忽然問道:“王將軍,你剛才說蘇雨生死了?保連齊死了?他們……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王鐵正色道:“是的,他們被我們打死了。在昨天他們發電之後,我們一些學弟們立即感覺不對,於是我和68集團軍參謀長車遠山以及671旅旅長何琪一起商量對策。但是他們首先包圍了我們,要求我們一起反對冉學長,居然提出血軍打血軍。要知道我們陝西武備學堂的校訓就是不拋棄不放棄,豈能將槍口對準自己人。於是我們假意逢迎,但是他們派出人來監視我們。後來何琪派他的心腹小舅子前往搜查保連齊和蘇雨生的屋子,發現保連齊的床下藏著大量日圓,大概有100萬之多。所以我們懷疑這兩個人實際上是收受了什麼勢力的金錢指使發動兵變。在主公生死未知的情況下貿然政變,他們心中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詭計,所以我們決定先下手為強,先將他們安排在我們身邊的人殺掉,隨後剷除保連齊與蘇雨生,只可惜那個莫名其妙的廣東口音顧問跑了。”
“廣東口音顧問?”
“是的。”王鐵說,“自從那個顧問來了之後,他們才忽然決定兵變,所以一定是他。”
王彥軍忽然說:“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