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一定要原諒我,原諒我做出的決定。”
光緒並不傻也並非心腸柔軟,這一年來的折磨,卻磨礪了他的意志和心思。他所表現的一切不過都是裝做樣子給曹躍看,他給曹躍看到的是一位昏庸懦弱心腸軟弱的皇帝,這樣一來才能夠保護自己。光緒不怕做傀儡,他怕的是連做傀儡的機會都沒有,連翻盤的機會也沒有。
無論如何辛苦,大清江山也絕對不能斷在自己的手中!
光緒恨意滔天道:“曹躍,袁世凱,你們都是亂臣賊子,將來我一定會找你們算賬。”
曹躍出了大殿之後走下臺階,便見到鄭小強帶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來了,這個女子看起來二十歲剛出頭多一些,兩鬢髮絲竟然已經有幾根銀白,昔日嬌嫩豔美的俏臉如今已然浮現蒼白無色的愁苦。
藉著燭光,曹躍看出這個女子便是珍妃,此時的珍妃年僅二十五歲,但看上去彷彿三十了一樣,不知他在冷宮受了多少苦。
“見過珍妃娘娘。”曹躍撩甲單膝打千虛禮道,而後笑著起身點了點頭。
珍妃激動地衝上前問道:“皇上可否在內?”
“在,只是今日刺激太大,皇上好不容易睡了。”曹躍回答道,“昔日在宮中,多謝珍妃娘娘維護之恩。”
“不用謝,不用謝。”珍妃得知皇上沒事只是累得睡著了,便止住了前往太和殿的腳步,轉身站在白玉柵欄旁,大口地呼吸起來,看來這一路是跑得急了。珍妃本來個子就不高,再加上腳上穿著滿清貴族女子的花盆鞋,這一路跑來若不是身後有鄭小強等人看著,早就不知道摔多少個跟頭了。待喘氣平和,珍妃才說道:“多謝你了,曹將軍。”
“分內之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何談感謝二字。”曹躍忙說。
珍妃問道:“這次皇上能夠重登金鑾殿,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
曹躍微微一笑道:“陛下已經賞賜過了,封我為直隸總督兼總理衙門大臣兼體仁閣大學士兼軍機處首輔大臣。”
珍妃點了點頭,曹躍語氣飛快地說了這麼長一串職務,應該是賞賜豐厚,忽然她愣住了,軍機首輔大臣?她驚詫地看著曹躍,道:“皇上封你為軍機首輔大臣?”
“是。”
“那你是天下第一官了?”
“這個……大概是吧。”
珍妃忙問:“你能否幫助本宮一個小忙?”
“珍妃娘娘請講,百川只要能幫得上,必助到底。”曹躍道。
珍妃高興地說道:“是這樣的,我爹因為受到我的連累被刑部抓了起來,關在天牢裡面,你能否動用關係將他解救出來。”
曹躍想了想說道:“解救出來不難,難的是堵住別人的嘴,我不能無緣無故就讓刑部放人。首先要給國丈洗清身上的罪名,還給國丈爺一個清白之身。”
“對,對,對,看我糊塗的很呢。”珍妃拍著額頭滿臉笑容說,“還是曹大學士想得周到。”
曹躍苦笑道:“娘娘,你還是叫我曹百川或者曹將軍吧,我這字都認不全的人,被人叫做大學士的,我渾身擰著勁的彆扭。”
珍妃抿著嘴格格嬌笑起來,笑得花枝招展,她很久沒有心情這麼好了,也很久沒有聽到笑話了。
冷宮冷宮,顧名思義,冷宮裡是不允許生火的,在夏天還好說,但是在冬天很多人在冷宮都被凍死了,珍妃就差一點死在冷宮裡。她在冷宮裡她吃冷飯,睡冷床,但珍妃堅信自己能夠走出去,能夠等到皇上重登大寶的那一天,她堅持下來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曹將軍,你和藍祺兒格格的婚禮怎麼樣了?準備了嗎?”珍妃心情愉快,便八卦起來。
曹躍一個頭兩個大,他還不知道如何處理藍祺兒格格之間的關係,按理說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已經是大白於天下了,但實際上藍祺兒守孝三年,這三年裡自己也娶了妻子,關係複雜得很呢。當然,最讓曹躍無法做出抉擇的是藍祺的野心,而且她竟然願意幫助自己實現更大的野心,這讓他感到難以掌控。
曹躍略有一些尷尬地說道:“這個……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珍妃樂得簡直要倒在地上了,捂著肚子免得肚皮笑破了,說:“你啊你,還拽上了文,大學士?”
曹躍呵呵一笑:“略懂,略懂。”
珍妃看了看太和殿,問:“為什麼皇上要在這兒,這兒平日都不來幾次的。”
“象徵。”曹躍解釋說,“太和殿象徵著皇朔正統,首先要做的不是讓皇上處理朝政,而是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