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挖起藥來?”楚漵跟著蹲在她身邊,看到她身邊的玉盒裡裝了不少淡紫色的草,不由問道。
“離祖父生辰還有五天,我打算今天回去就給你治舊傷,所以,這些新鮮的藥材是給你準備的。既然來了,幫我把這些裝起來,我也快著些。”石初櫻自打楚漵跟著進山採過藥後對使喚他已經很順手了。
“這些草莖裝到玉盒裡;帶根兒的裹上些泥土單獨擱另一個盒子裡。”
楚漵看了看石初櫻原本自己做過的樣子,二話不說便有樣學樣地幹了起來。石初櫻看了一下,指點道:“不必許多泥,有一點就夠了。回去就種下去,不礙事的。”
“這草有什麼用?”楚漵從採樹鼻涕開始就成了愛學習的人,對於他們侍衛來說,這些草藥知識說不定哪天就能救命。
“這個是紫莖鹿草,刀劍傷用這個新鮮的草搗碎了塗上去立刻能止血;而且,萬一被毒蛇咬了,塗上還可以解毒,只要不是五步蛇這樣的劇毒就成。如果狗咬傷了塗上也好,不然會得‘怕水病’癲狂而死。”
楚漵一揚眉,這麼好?“怎麼以往沒聽人提過?”
石初櫻一翻白眼,幼稚!“都告訴你們了,大夫還怎麼混飯吃?
況且,同一種草藥,也會有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不同變種,在民間的叫法也大不相同,正如‘橘生淮南與淮北’的差別。大夫總不能拉著別人挨個講一遍。比如在望雲山,鹿草便是暗紅色莖帶銀色絨毛的,藥效是差不多。”
楚漵看她一雙白生生的手在枯草亂泥裡勞作,不由道:“我來挖如何?”
石初櫻含笑看了他一眼,道:“還是我來吧,你手重,這個一點不能碰破的,不然藥效要打折扣了。”
楚漵望了一眼,“草藥跑不了,先去吃東西吧,魚湯已經燉好了,雞也烤得流油了……”
‘咕嚕嚕……’被他一說,石初櫻頓時感到肚子餓了。
河邊被清理出來的一塊空地上,鍋子里正熱氣騰騰地煮著魚湯,不遠處侍風架了木頭、串了杆子在烤野雞,焦香的肉味飄出老遠。
石初櫻和楚漵坐在簡易灶臺前,一人端著一碗魚湯喝,石初櫻喝了幾口湯,楚漵已經拿起一隻烤得金黃流油的野雞,撒上調料,撕下一片肉來餵給她。
“嗯,不錯!這個時候地野雞肉味道正好。”而且大補。石初櫻連吃了幾口楚漵遞來的肉,便示意楚漵自己吃,她也拿起一隻野雞撒上調料。扯下一隻雞腿吃起來。侍風看了不由抽抽嘴角,他還是個光棍,有情人的世界他不懂,他還是繼續烤野雞吧。
吃過午飯,殘局還是侍風兩個收拾,石初櫻和楚漵則繼續挖藥去,直到夕陽西下,飛鳥投林,一行人才滿載而歸。
一路上巨大的黑熊惹來多少驚訝不提,吃過晚飯,石初櫻便催著楚漵去沐浴,她自己則把準備好的藥材和用具安排好,她雖然不是大夫,但對於習武之人療傷並不陌生,只要她樂意。
“夫人,草藥煮好了!”玉露端著一個藥罐子,一股濃濃的草藥味也飄散開來,四處瀰漫。候在門口的侍電接了罐子進來,放在一個托架上。
“倒碗裡,再按原樣煮一鍋來。”石初櫻吩咐道。
此時石初櫻已經換上了一身簡便的行裝,而楚漵也沐浴出來,披了一件家常袍子往窗下的榻上坐了,目光落在石初櫻手邊的托盤裡、那把閃著幽藍的、不知名材質的片狀刀子上。
這裡還擺放著好幾種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高高一疊雪白的棉布,洗得根根乾淨、水靈靈的紫莖鹿草,一套搗藥玉杵和罐子……
侍風則緊隨在楚漵一側,眼光也漂移在托盤上閃著寒光的刀子和主子身上,嘶,雖然還沒動手,他似乎已經感覺了皮開肉綻的疼來。
石初櫻驗看過湯藥,便轉身對楚漵道:“就在起居室?到時候你的腿要養幾天不能動的……”
“不是還有櫻櫻麼。”楚漵笑眼一斜,石初櫻望天,她是能抱他進臥房的,只要他不怕人笑話。
“先收拾肩後的傷,到時候趴著也不耽誤收拾小腿上的。療傷的時候我不說你不要運內力,怎麼做我會跟你說,你照辦就是。”石初櫻認真地囑咐道。
“嗯,放心。”
石初櫻端過藥碗來,“這是麻沸湯,喝一碗不過是幾個呼吸就能麻痺痛感,能管半個時辰左右。不過,後期藥效也許有些減弱,可能還是有些會疼的。”
屋裡的另外兩人不由大驚,她、她竟然有麻沸湯?!
這東西可一直是傳說來著,早幾百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