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長生,除此以外,於物欲美澀,看的都極淡。只看興王府的人丁單薄,對比一下其他幾座王府子息無數,就能發現,這安陸藩王對於女人方面,並無什麼興趣。
他除了正妻蔣氏外,只有一個側妃王氏,朝廷給了個誥命夫人身份,所以官稱多是王夫人。這王夫人是本地人,乃是安陸大族王氏之女,當初兩下聯姻,於當事人未必是什麼好事。只是於各自所屬的團體來說,卻絕對算是好事。
所以說藩王強搶民女這種段子,不能說不存在,但不能說,只要是王府的民女,就肯定是搶來的。事實上,上趕著把閨女送進王府的人家,遠比哭喊著不讓女兒進入王府的人家為多。越是大家閨秀,往往越是如此。
王家捨出一個嫡女給王爺做妾,換取了強強聯合,在本地的影響能更高一些。反之,興王這邊,未必多喜歡王氏,但是王家是本地望族,與之聯姻,於王府在本地的發展也有好處。
婚後兩人的關係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有了一個女兒,又夭折了。從那之後,王夫人的脾氣變的有點怪,王爺也不大親近她,也就沒了其他子女。王府裡其他人或是怕她,或是不想接近她,也就養成了她一個特立獨行的脾氣性格。在這座整體上偏於柔弱的王府裡,她也得算是少有的剛強人物。
王夫人辦事的能力是有的,又在本地有著強有力的孃家,這次興王辦喪事,她也出了許多力氣,在王府裡的地位也就更高了一些。等到她進來時,面上帶著怒氣,整個人就彷彿一隻點燃引信的火藥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幾下見過了禮,蔣氏問道:“妹妹,你過來這邊,可是有什麼事?”
“女君,這事是有一些的。”王夫人對於蔣氏,倒是必須保持一個謙遜的態度,她壓著怒火道:“我聽說在卿雲門那邊,捉了一個咱們這的宮女,還是長淳身邊的?咱們內院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外院的人做主了,那翠兒還是個沒出閣的閨女,被這些軍校捉了,這她以後還怎麼做人。我聽說,那新來的儀衛正,對她還很不規矩,似乎動手動腳的。如今咱們府裡孤兒寡婦的,可是不能留這麼個人在府上,否則非出亂子不可。”
“那按姨娘之見呢?”長壽郡主接過話來問道。
“我也沒什麼見識,郡主別笑話,我是想著,給朝廷寫封信,請求換個儀衛正。這個新來的,實在太能折騰了,聽說他前幾天,還在碼頭上打了郡主的儀賓?一個儀正,敢打儀賓,這不反了天了?如果不管,那過幾天,他是不是就敢打世子?”
烏景和捱打這事,蔣氏並不知情,一聽王氏說,才知道居然發生了這種事。忙問長壽道:“有這等事?這楊儀正,居然敢打你的儀賓?看來這人是不能留在王府裡,簡直太不成話了,怎麼能以小反上,毆打皇親?不行,我得寫個摺子,去告他一狀。哪怕他真是陛下的寵臣,我也得把他弄走,否則的話,這王府就不得安寧了。”
“母妃急的是什麼,這事我也聽說了,不過不怪他,只是烏景和自己欠揍而已。”長壽說著自己的丈夫欠打,並叫出了他的名字,似乎在說一件尋常事,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這種態度,反倒讓王氏一肚子的話,都堵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母妃,現在王府是個什麼樣子,您心裡是有數的。光講仁厚是沒用的,還是得要讓他們畏威,才能懷德。要說立威,可沒有誰比楊儀正更合適了。他那句,興王府需要所有人盡忠職守,聽著就有威儀。自從父王過世,府裡就沒了規矩,現在不是講仁義的時候,是立規矩的時候。立規矩這種事,善人是不行的,必須得有人做惡人。他肯當這個惡人,很不錯。”
“是啊,他立規矩都立到了主人身上,連儀賓都打了。若是哪天,把規矩立到世子身上,我看這府裡,多半就是他說了算了。還拿自己的銀子,給儀衛們發了糧餉,這不就是收買人心?若是被他把儀衛都收過去,再嚇住這些下人,我們這主人,怕是就成了空架子,誰都支不動,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王夫人不但言辭犀利,腦子也好用,她所想的事也並非沒有可能。饒是蔣妃,此時也得要斟酌起來。歸根到底,還是興藩太弱,子息單薄,一旦世子有失,就是無子國除的局面。她固然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物來支撐王府,但更需要的是,這個人歸自己掌握,如果世子控制不住這個人,那這個人越強勢,就越是禍害。
可是也得承認,現在王府是得需要一個厲害的角色,才能壓住裡府外,無數心存歹意之人。就是府中這些憊懶下人,手腳不乾淨的奴僕,也得有這麼個狠人,才能制住。畢竟在楊承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