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道你這輩子不見男人的?放心吧,這周圍都是我的人,沒人會把這事說出去的,連娘也不會知道的。楊儀正,我們那邊坐坐?”她用手指的是一處八角亭,這時候已經是秋末,這涼亭裡已經確實很涼了,不是什麼休息的好地方。不過佳人有邀,楊承祖也無法拒絕,再者更關鍵的是,就算他想離開,也要認識路。
“錢夫人,你聽這喊殺聲……我覺得我還是該到前面去看看。”
“不必,我的耳目一直給我傳遞著訊息,如果前面真的吃緊,我不會留你。眼下麼,如果這種小仗都要你親自坐鎮,不是要把人累死?我做生意的時候,小生意都會交給手下的掌櫃去拍板,我不會對他們的決策說什麼。如果有人的決策造成了虧損,或是不符合我的心意,我就會換人。但是在那之前,我也不會真的去幹涉他的決策,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讓手下放手去做,也只有讓他們放手去做,你才能找到得力的人才。什麼事都親歷親為,很容易短壽的。”
“錢夫人說的是,楊某受教。”楊承祖對這錢夫人越來越多了幾分佩服,這個時代的男人,恐怕也沒多少人有她這種胸襟和膽魄,在女人中就更不好找了。而她雖然不會武功,可是舉止言談中帶來的那種壓迫感和高貴氣質,卻比冷飛霜強出幾分。楊承祖敢和冷飛霜說葷話,對上錢夫人,就規矩了許多。
幾個宮女在石凳上墊上了厚厚的坐墊,坐上去暖和的很,不會有任何涼意。又有人取了棋盤和兩盒玉石棋子過來,錢夫人一伸手道:“陪我下盤棋吧。外面的戰鬥屬於你的部下,這裡的戰鬥,屬於咱們,如果你贏了,我就把二木頭輸給你,怎麼樣?”
第四百零九章定心(七)
她這話一出口,那個被當作賭注的標的物就想用逃跑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不過馬上就被姐姐給牢牢的控制住。弱者企圖反抗強者的抗爭,再次以失敗告終。
楊承祖則一臉尷尬的笑道:“錢夫人,你不要拿我打趣了,我可沒有什麼可以輸給錢夫人的。”
“有啊,如果你輸了,就把你所有的女人輸給我,然後自己給我當妹夫,我看也很不錯。”
見楊承祖發窘,她這才笑了笑“跟你開個玩笑的,我家這個二木頭人老實,性子又懦弱,就是家裡的奴僕,也常敢欺負她。所以給她挑男人,得挑個能保護她而不會欺負她的,可是要是找個比她大十幾歲的,倒是會愛護她,我又覺得她受了委屈。所以覺得還是你比較合適,既會疼女人,又與她年貌相當,只是你的女人太多了,要不然這樣,一盤棋一個,你輸一盤,就輸一個女人給我,贏一盤贏走一個女人,怎麼樣?”
“錢夫人,我從不把我的女人押上賭桌,或是用來做其他什麼交易。”楊承祖臉上帶著一絲笑容,但是神態很是堅決。
錢夫人無奈的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你捨不得那些姬妾,就只能證明你造化不夠了。這一盤就不賭什麼彩頭,咱們權當玩笑吧。”
楊承祖懂一些圍棋,在前世也曾跟一些文化大師,國學愛好者來往,學過些圍棋路數,不過總體而言,棋力只能算是入門。與錢夫人這一盤只對到中盤,就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那位淳兒姑娘初時是隻想著要逃,但是被姐姐瞪了幾眼之後,就不敢再動,又不敢看楊承祖的臉,只好看著棋盤。
這時見楊承祖一路下風,幾乎連招架之功都沒有,忽然忍不住,伸出玉雕般的小手,用手指頭點著棋盤上的一處“這裡。”
“二小姐,你是說這裡可以落一子?”楊承祖轉頭看過去,卻見淳兒姑娘的臉瞬間紅成了蘋果,把頭緊緊的低了下去,最後乾脆兩隻胳膊往桌子上一搭,頭就埋到了胳膊裡。“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說……”
錢夫人抬起巴掌,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別像個孩子似的招人笑話,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怕生呢。你就是不想看到他輸棋,然後開口指點了一下,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兩個一條心,難道我就怕了麼?”
她這兩個人一條心一說,二小姐幾乎都要哭了出來,半天也沒說話。可是見楊承祖落下那一子後,後面走的又是一團亂七八糟,全不在地方。眼看好不容易扳回來的一點局面,很快又損失殆盡,估計再走十幾步就要土崩瓦解。忍不住又伸出手來,指著棋盤上的一處“這裡這裡,你這個人怎麼搞的,好笨啊。”
又過了一陣,這位二小姐的膽子也漸漸變大了一些,可以大膽的支招,而不是說一句話就臉紅。而且越來越敢於指責楊承祖的錯誤,直到這一局棋終究以失敗告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