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半個月未必能到你房裡宿一回,這樣不好,你要是不喜歡……”
紅牡丹一下子轉過身去,如同個害羞的小姑娘“老爺……你在……在胡說什麼。我又老又醜,怎麼配在府裡做姨娘,不能這樣胡來的。讓別人聽見,會笑話你的,納妾也要納個年輕的,我不行。”
楊承祖攤攤手“我就知道不行的,就當我沒說吧,你如果有喜歡的人就告訴我,我幫你……”
紅牡丹猛的轉身跳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貼著耳邊小聲道:“我不能嫁給你,不能壞了你的名聲。不過我的房間會為你留著門,你如果有心,就過來……我等你,等你一輩子!就算是做最下等的僕婦,我也要留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你。”
楊承祖順勢抓住她的手,以同樣的小聲回答道:“那你今天晚上可要小心了,我很厲害的。”
“我不怕。我會拿出渾身的解數,保證把你伺候的像神仙一樣。”
“那就讓我用那些糧商的血,來染紅咱們的喜服,用他們的家產,做咱們的賀禮。”
第六百五十章眾望所歸是楊公
談判以失敗告終之後,雙方的人,都在進行著自己的準備,謀劃。楊承祖擺明車馬,連自己的底牌都說出來,就是以堂兵正陣的方式,進行碾壓。任你有什麼花招,在實力面前,全都沒有意義。
牛繼學初時是想找一下朱宸的門路,可是朱宸實際上並不能約束自己這個下屬,至於說進宮面聖,也多半是在冷板凳上喝風,沒有太多意義。朱宸倒是想透過調動下面的人手,來掣一下肘。可是楊承祖用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就連原本屬於錦衣衛的舊有部隊都很少用,而是用府衛,儀衛司舊人再不就是鳳立松帶進京的安陸衛。
這些人馬不是朱宸能插進手去的,各路勳貴那邊似乎也伸出了援手,從人力上,朱宸也幫不上什麼忙。牛繼學又請了幾位御史言官出面,上本申冤,希望把官司打到御前。這樣只要一曠日持久,那糧食大殺器的作用就能發揮出來。
可是這摺子一上去,甚至沒到皇帝那,就被楊廷和打了回來。聽了兒子回報之後,楊廷和也意識到,這些糧商身後的問題太大,自己又沒真的佔他們多少好處,不能參與到這種通虜的事裡。楊承祖可以不要身後名,楊廷和是想落個好名聲的,不想和虜賊沾上什麼關係,於糧商而言,也就是任他自生自滅了。
隨著最後期限的臨近,糧商這邊的手段也漸漸激進,有二十幾個“江湖俠士”不齒樊重哄抬糧價,盤剝災民,出手想要為民除害。結果撞上的是嚴陣以待的五十幾個江湖高手以及錦衣官校,出師未捷,全軍覆沒。
另一夥吃不上飯的災民,出於義憤想要去焚燒一個倉庫,迎接他們的,直接是伏兵的亂箭和火銃,上來就下的是死手。那些鳥嘴快槍彈如雨發,只兩個齊射,災民們就發一聲喊逃的無影無蹤。就算是牛繼學後來想燒自己的糧倉,也一樣被一群官軍阻攔住,到了這個時候,他就算想處分自己的財產,都是有心無力。
龐會首龐文財的家裡,則是來了幾個全身包裹的很嚴實的神秘人物,最後告辭時,下人隱約聽到的是“萬歲……鹽引……抄家”這樣的字眼。等到送客之後,龐文財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連走路都有些顫抖,只是命令自己多年心腹的老總管去替自己傳個話,國難當頭,任何人不得擅自罷事,違者就將被趕出商會,今後不再享受商會的任何保護。
到了次日清晨,牛繼學的眼睛已經泛起了血絲,彷彿一頭困在籠子裡的野獸,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家中的總管慌忙的跑進來,稟報著外面多了許多孔武有力的大漢,多半是錦衣密探,恐怕是真要到時候拿人了。
過不多時,又有人送來個包袱,裡面是一份男子的庚貼,另外則是牛小姐被帶走時,穿的一雙繡鞋。牛繼學終於無力的癱軟在了椅子上,長嘆一聲:“兩姑之間難為婦,放了糧,謝員外不會饒了我。不放糧,官府要滅我的門,老天爺,你倒是發發慈悲,給我指條明路吧。”
發了一通感慨之後的牛繼學,將所有下人趕了出去,說是要自己靜一靜。過了一頓飯的時間還沒有聲息,有下人忍不住從窗戶裡看過去,卻見牛繼學已經趴在了桌上,在他手邊,則放著一個擰開的鶴頂紅瓶子。
伴隨著牛老爺“誤食”鶴頂紅而死,繼承家業的大兒子不得不低頭放米,曹子厚那邊也頂不住壓力,已經開始從倉庫裡往外運糧。曹記糧行的糧價,也開始向下滑落。等到了一個時辰後,關門罷事的劉記糧行被錦衣衛直接破門而入,用繡春刀逼著掌櫃和夥計開始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