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之爭。
事情的緣由,則是嘉靖天子為自己的父親修墳以及迎接母親進宮,這些都需要有個由頭。尤其興獻王涉及到重修陵墓,這就更不能按著藩王陵墓的名義,於是下旨,讓禮部為自己的父親議一個尊號。
禮部這次行事的效率甚高,未幾便有迴文上奏,請天子尊以故弘治天子為皇考,以慈聖聖母太后為母,以興獻王為皇叔父,母蔣氏為皇叔母。至於入葬規格的問題,可以考慮特事特辦,特准興獻王以帝王規格入葬,陵墓規格與帝陵同。同時請江西益王的子嗣入嗣興王府,繼承興王封國。
在楊廷和等人看來,這已經算是極大的讓步,至少在朝廷開支捉襟見肘的大背景下,還是允許興獻王陵墓重修,這麼一筆龐大的開支及將來衍生出的費用,都要由朝廷財政來背鍋。
可是於嘉靖而言,這是逼著自己與過去的生活一刀兩斷,就連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家園,也要歸於他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兩下里就這麼僵住,嘉靖差不多是以單槍匹馬,同時對抗外朝和內廷兩方面的壓力。蔣妃的名義還沒定下來,自然就不適合進宮。如果現在進京,萬一朝臣要她以叔母的身份向皇帝見禮,這又該如何?其中的道理,蔣妃自己也能明白。
她的怨氣全都變成了對兒子的疼愛,只在那裡急道:“這可怎麼是好?這可怎麼是好?熜兒只是個孩子,如何能斗的過那許多人?若是不成,這太后哀家不做也罷,只要熜兒心裡惦記著我這個母親,哀家便知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