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上,碗裡是一碗煮的亂七八糟的麵湯,如果不仔細看,也分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見他端詳的模樣,朱秀嫦臉一紅“我……我自己弄的,明明問了人的,結果,結果還是弄成了這樣。看來我真的是個沒用的人,什麼也做不好。”
“不錯啊,很好吃啊。”楊承祖拿起筷子,只吹了吹熱氣,就胡亂的往口裡吞,連吃幾口之後問道:“知書知畫那兩個死丫頭哪去了,怎麼偷懶讓你幹活,這可不行,我得去說說她們。”
“不關她們的事,只是我自己……我自己想做點什麼。”朱秀嫦面露羞澀之態,忐忑的看著楊承祖“怎麼樣,還能吃麼?”
“當然能吃了,很好吃的。為什麼這麼想啊,你這雙手,是用來彈琴做畫,寫字下棋的。就算是拿來打算盤寫帳本,我都覺得是暴殄天物,你卻用來升火做飯,下次不許了啊。”
“我……我只是想讓自己變的有用一點。”朱秀嫦難得的露出一點小女人的柔弱,用手摸了摸棉襖的下襬“我發現在這山村裡,我其實就是個無用之人,不管是權柄還是運籌,在這裡都沒什麼用處,我就好象是一個廢物。我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想要做點什麼,讓自己有點用,你覺得……我行麼?”
第四百五十八章尋寶記(七)
“誰說你會的東西沒用的,只是你身子剛剛好,不敢讓你太過操勞而已。否則的話,就這個運籌就有大用,村裡呢,眼下就只有這麼一點糧食,大雪一旦封了路,外面的糧食運不進來,裡面的人出不去,為了保證不斷頓,就得算計著過。我這現在算是趕鴨子上架,如果錢夫人肯出手,那就好辦多了,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分了。”
“謝謝。”朱秀嫦低下頭,嫣然一笑,滿室皆暖。
自從那天以後,朱秀嫦在兩名宮女的陪伴下,開始了對整個村子物資的運籌排程工作。她一來有威望,二來有手段,三來精通運籌之道,在她的排程下,整個村子的物資利用率提高到了極限。
村裡人對於她和楊承祖的關係或許是有些議論的,不過大家都算是王府的佃戶,也都知道錢夫人是王府郡主的好朋友,就也是自己的半個主人,並不敢與議論什麼。背地裡或許有一些蜚短流長,不過在這大局面前,沒人敢公開站出來指責。
房子重新進行了加固,確保了不會被大雪壓垮,楊承祖又帶著人去佈置了部分陷阱,期待能儘可能多地,捕捉一些倒黴的小獸,為村裡人多弄一些飲食。只是不等他們的陷阱發揮什麼作用,一場安陸多年不見的大雪從天而降,將整個娘娘寨變成了一個銀色世界。
房間裡,爐火熊熊,楊承祖穿越之後發明的煙囪已經在安陸廣泛流傳,這小山村內也一樣安了這些東西。如同他之前發明的鐵皮喇叭以及鍋灶分離一樣,並不指望這些小的發明能改變什麼,只不過是讓生活可以舒服一些而已。
朱秀嫦興致勃勃的與他玩著名為五子棋的遊戲,玉手託著香腮,髮髻草草梳著,在頭上歪歪的立著。身上穿的依舊是村裡婦人常穿的棉襖,顯的身材比較臃腫,不像往日裡那麼高貴雍容,卻也難掩其顏色。兩個丫頭則在旁邊伺候著,雖然已經沒了零食可吃,不過這村裡還是有不少茶葉,弄點好茶還是沒問題的。
一子落下,秀眉微蹙,忽然道:“這手棋下的不好,我要悔一步。”說著話就要去拿棋子,不想楊承祖已經伸出手來捉住了她的手“舉手不回大丈夫,怎麼還帶悔棋的?”
朱秀嫦此時倒並不因為兩人的這種親近而有什麼牴觸或羞澀,而是耍賴般的嬌嗔著“我又不是什麼大丈夫,我是女人,想悔棋就悔棋。你把手鬆開,讓我把棋拿回去。”
“少做夢了,原本這五子棋是我教你的,現在呢,想贏你一盤比登天還難。就說這兩天,我輸一次就得給你唱一段,我都唱了多少回了。難得你走錯一次,悔棋沒門,也該你給我唱一回了,就那個鳳陽花鼓,我看就挺好。知書知畫,你們說是不是啊。”
兩人的這種玩鬧已經是很多次了,兩個丫頭從初時的吃驚,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她們是做下人的,只要按著主人的吩咐行事就好,其他的不想多參與,只是掩著口偷笑。
兩人鬧了一陣,朱秀嫦這才抽回手去,“你這些天天天練刀給他們看,又練拳,到底是圖個什麼啊?這些村民又不是你儀衛司裡的兵,你練不出來的,難不成是你看上了村裡的哪個大姑娘或是小媳婦,想借著練武,好勾她們的心?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你不必如此費力,這村裡的人都是我的佃戶,我只要一句話,就能收回他們的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