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正室夫人過來拜見,周王等幾位藩王自己不能離開藩地,也都派了白手套出來,把自己這份心意送了上去。
就連楊承祖這位保駕的錦衣,也從中得了不少好處,為她們帶了名刺進去。只是劉娘娘一視同仁,誰也見不到這位美人的面目。倒是禮物,她如數收下,這短短時間內,她單純禮物上的收入已經超過了一般的富戶。
“這香油錢呢,是為萬歲祈福求子用的,人情本宮要留下,可是這花消呢,由人臣報效,也是看看他們的忠義之心,我看也合適的很麼,姐夫你說是不是啊。你現在還沒有正室對吧,要不要我幫你挑一個溫柔可人的大家閨秀,給你當正印娘子?還能請這位廣照師傅幫你合個姻緣,批一批生辰呢。”
“多謝夫人厚愛,這正室的事,得是我娘做主,我自己說了都不算的。我只擔心您被和尚的那些胡話給誆了,結果倒是微臣見識淺薄,識不出夫人的用心。只要你不被和尚騙就好,其他的倒是都不重要。”
“這可說不好,我這個人啊,有時很笨的,一不留神就被人騙了,要是你不想我被人坑,就跟我進京吧,在我身邊隨時提醒我,我就可以不上當了。”
“夫人厚愛,這是臣的榮幸,只是就算我跟夫人進京,內外有別,怕也做不到時刻提醒吧。”
“那也簡單的很啊,只要送到敬事房,一刀斬斷是非根,就可一了百了。今後你在我身邊做個親信,說不定以後能做到司禮監掌印,從此成為內相,權傾朝野,也未可知呢。”她說到這,直笑的花枝亂顫,楊承祖則只有苦笑而已。
等到用過素齋,天色就已經暗了,這成福寺位於城外,劉娘娘乾脆就在寺廟內過一晚再回去。作為負責警備的錦衣,楊承祖安排人手放哨警戒,忙的手忙腳亂,寺裡的武僧和文僧也都發了器械,充當臨時衛士。
等到把劉娘娘請到臥房時,劉美人道:“我可聽人說過,有那賊廟裡,在臥房裡修了地道。等到女香客熟睡之後,就有賊和尚從地道里鑽出來,壞人名節。那些女子吃了虧為保名聲也不敢聲張,只好認了,日久天長,反倒成全了佛寺送子名聲。你可得好好檢查檢查,這成福寺的臥房裡,有沒有什麼地道翻板。”
第二百六十九章護鳳(七)
“夫人好見識,這門道倒是有的,不過成福寺這地方,別說沒有這些機關,就算有您也大可放心。現在廟裡所有的和尚都被我散到外面警備了,除了我之外,這裡面連個公蚊子都找不到了。”
“那也不怎麼保險,萬一你晚上來偷如畫,你說我是醒著呢,還是裝睡呢?”如畫忙一低頭不再說話,楊承祖也只是連說不敢,只有劉娘娘這邊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離成福寺一里多地的地方,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等到定更時分,兩條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從樹上落下。鑽過樹林,行了十餘里,直來到一片茅舍之前。茅舍之內,藥香四溢,爐子上一個藥鍋在熬著藥,一條大漢躺在床上,身上散發著傷口的惡臭。
另外兩條鐵塔般的漢子,斜倚在門首,聽到人來,一個舉起鐵鞭,另一個抓起銅錘,等看到來人,這才放下兵器。
“賢昆仲的耳朵真好使,離這麼遠就聽見了啊。”一個夜行人抱抱拳,“老三怎麼樣了?”
“還是那副樣子,不怎麼見好。”使鐵鞭的漢子頗有些喪氣“這幫人真狠,兵器上全都用了毒,老三估計是不成了。姓楊的,我不會放過他的,凌都督,我受不了了,我要帶人去滑縣,將楊家滿門殺個乾淨,是兄弟的,就別攔我。”
那被稱為凌都督的搖頭道:“這須使不得。咱們這次行動,你們昆仲還是主力,如果把你們調走,我們的行動就沒了把握。現在滑縣裡太兇險,不能動手。不但自己出不來,也壞了千歲的大計,只要除了昏君,這楊承祖就是咱們刀下的肉,想什麼時候切,就什麼時候切。這次只要得了手,他也一樣逃不掉,你們又急什麼。”
“怎麼,能動手了?”那名使銅錘的漢子,又將銅錘提了起來“這幾天東躲西藏,早就煩死了。正好動手,先去幹了那劉美人再說。”
“現在不行。成福寺和尚太多,咱們人手不足,還有幾位好漢還沒到。現在出手,多半是抓不住人的。如果打草驚蛇,咱們下一步的事就沒法辦了。只有等人湊齊了,才好動手。”
“晦氣!”銅錘重重的墩在地上,如同打夯一般,將地面震的起了一層土。“這不行那不行,這不能動手,那不能動手,實在是不爽利。我們四兄弟同生共死,現在已經摺了一個,這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