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下目光,看向四周的樹叢。
叱羅莎肯定是不知道兇手的存在的,她不可能用自己的性命來陷害她,那這個人,會是誰?
“太子和晉王來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聲,禁軍很快讓出一條道來。
凌若循聲看去,這才瞧見大片人走了過來,就連生病的皇帝也到了場。而那些人裡,居然還有帝臨幽。
凌若心頭那絲困惑更加重了。
看帝臨幽的樣子應該是跟皇帝在一起的,也就是說他有不在場證明!
如果說做下這一切的人不是帝臨幽,那還會有誰有那麼離奇的本事,做得滴水不漏,甚至沒在她面前留下任何蹤跡!
“凌若。”
蘇宴從後方走上前,也不管皇帝在不在一旁,直接走上前來握住她的手。
凌若抿唇看向他,沒說話,蘇宴的視線在她身上一個來回,確定她沒有受傷,目光才落到她手裡的袖箭上:“這是?”
“刺殺叱羅莎的兇器。”凌若話音落,眾人的視線才朝前方看去。
那裡,叱羅莎的婢女撐著雨傘坐在一旁啜泣。雨傘下的叱羅莎面色慘白,眉心的血跡也將額頭都染紅了。
皇帝一見之下,大吃一驚,幸好有一片的宮人扶著才沒有倒下。
“怎麼回事?”
那禁軍副統正要邁出步子,謝朝林已經先一步走上前稟報道,“回皇上,叱羅公主被不明人士刺殺死在此地,臣正在調查事情因由!”
“是她殺的!”那叱羅莎的婢女再次大吼了一聲,指向凌若,用十分蹩腳的東越話道,“當時……公主與她單獨在此……公主突然被人刺殺,不是她還能是誰?”
狂妃在上 第424章 婢女一口咬定
皇帝的視線,旋即朝凌若看去。
“不可能!”凌若還未回答,蘇宴便反駁了那婢女的話,厲聲道,“汙衊王妃,甭管你是不是什麼阿柴郡的人,你都要為你的言語付出代價!”
在場的眾人目色都沉了下來,皇帝陰沉著臉看向一旁的謝朝林,“到底怎麼回事,當時在場的都有哪些人?為何這婢女口口聲聲說是離王妃?”
謝朝林正欲回答,一旁,凌若揚聲開口,“還是我來說吧!”
蘇宴當即目色暗沉看向她,凌若握了他的手,示意自己沒事,這才上前一步走到皇帝跟前,躬身一拜,開始道,“叱羅公主死時,身邊的人只有我一個。今日午後,因為這幾日陰雨綿綿在房中悶得難受,便想出來透透氣,剛巧回去的時候偶遇叱羅公主,她邀我來此處借一步說話,特意感謝我上次溫泉那裡救她的事情。”
“當時我們談得一切安好,並不存在任何矛盾,可是當我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回頭之時,便發覺叱羅公主的眉心中了袖箭,當時我急於奔過去,未留意四周的情形,公主的婢女和臣妾的婢女一同趕來之時,她的婢女見我抱著叱羅公主,便一口認定人是我殺的,只因在此之前,我曾與公主有過矛盾,至於原因……”
凌若頓了頓,繼續道,“眾所周知,是因為叱羅公主要求嫁給離王,我沒有同意。”
“後來,我便在剛才的地方發現了這個!”
她將袖筒呈上,皇帝接過袖筒看了看,“也就是說,這是兇手當時的兇器?”
“是。”凌若應下。
“父皇,凌若沒有理由殺叱羅公主,就算她想要嫁給兒臣,凌若也不至於殺她,而且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凌若的!”
“未必。”一旁的太子忽然接過了皇帝手裡的袖筒,翻看了一下抬頭看向皇帝,“這袖筒就只是尋常的袖筒,由銅器打造,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但離王妃與叱羅公主有矛盾卻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且據本宮所知,叱羅公主除了與離王妃有矛盾之外,自入京一來,一向深居簡出,與旁人交流都少,更別說矛盾了!”
“太子殿下身為儲君,說話要講究證據,既然無人所見叱羅公主是離王妃所殺,太子又憑什麼斷定兇手就是臣弟的王妃?”後方,蘇宴走上前來,看向皇帝,“父皇,此事諸多嫌疑,兒臣以為,還有待詳查!”
皇帝沒有說話,一旁的晉王這時也開口道,“父皇,如果此事正如那叱羅公主的婢女所言是離王妃出手,那她為何要選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手?明知曉外面就是叱羅公主的人,卻選擇在此處刺殺叱羅公主,豈不是不打自招?”
“就算是再笨的人也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下幹這種事情,要麼就是被人陷害,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