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聽了,這才應了下來:“別打擾你姐姐休息!”
凌瑾頓時應得歡快。
帶著凌瑾上了馬車,另一面,蘇宴便同謝朝林一樣上了馬。
“其實王爺大可不必屈尊與我等一道騎馬,畢竟路途遙遠,長途跋涉不免辛勞。”謝朝林在一旁開口。
蘇宴聞言,目光清冷,注視遠方:“本王久居漠北多年,又何懼這點長途跋涉?”
話音落,他便打了馬,走在前頭。
謝朝林一怔,急忙揮了鞭子追上。
車駕啟程,緩緩出了京城,往南面而去。
“姐,你以後會回來看我和娘嗎?”
凌瑾年紀雖小,但向來乖巧懂事,一想到要和從小到大的姐姐分開,難免不捨。
“當然。”凌若笑著道,“只是姐姐不在的時候,瑾兒就是家裡唯一能照顧孃親的人了,娘以後就要拜託給瑾兒了!”
凌瑾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姐姐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孃的!”
“那就好。”
凌若笑了笑,忽然想起什麼來,讓翠柔取出來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盒子裡的東西很奇特,凌瑾年紀還小,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個叫骨牌,我教你怎麼玩!”
讓翠柔和若水來湊人數,四個人就這麼在馬車裡玩開了。
起先幾個人不懂,一直在輸,但後來學會了玩法,勁頭便特別的大,歡聲笑語不時從馬車裡傳出來,惹得外面計程車兵頻頻側目。
“竟然還唱起歌來了!定是表妹的主意。”
謝朝林本是聽得馬車裡熱鬧了一下午,有感而發,卻忘記了身側還有一個人。
狂妃在上 第184章 他還擔心她大庭廣眾之下舊事重演?
他這一聲無奈中帶著寵溺的喟嘆立刻就給旁側的人聽了去,蘇宴冷著一張臉,韁繩捏得更緊了。
一天的時光悄然過去,當天晚上,車隊的人在樹林裡紮了營地,就地歇息。
玩了一天的凌瑾也終於累了,跟了謝氏去歇息,這邊,凌若剛剛打發走翠柔和若水準備休息,忽然就聽見外頭傳來守衛的請安聲,然後營帳簾子一開,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逆著光走了進來。
她眉目一擰,看著來人:“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蘇宴看了她一眼,隨手取下了發冠丟在了一旁的案上,又伸手去解腰帶:“你是離王妃,本王是離王,你說本王進來幹什麼?”
“哦。”凌若應了一聲,看了看臨時的營帳,這地方也就一張床,而且地面也並未經修整,總不能讓人睡地上!想到這兒,她挪了身子,“那你睡外面吧。”
蘇宴動作一頓,抬頭看去,就看見她讓出了外側的位置,安穩睡去了。
他目色一頓,須臾才繼續剛才的動作,解了腰帶上前。
床榻並不小,可他卻不知道怎麼睡。
尤其凌若的樣子,平常得好像他就不是個男人!
還是說,哪個男人與她同床共枕她都不會在意?
想到這兒,他的目色當即暗了下來,邁步到了榻邊。
凌若在裡側等了半晌也不見身側有動靜傳來,一偏頭才看見蘇宴敞開著外袍立在榻邊,一副幽靈的模樣。
因為逆著光,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但分明能感覺到男人身上幽冷的氣息,她頓時不解開口:“你杵著做什麼?”
蘇宴抿了唇角,眉目深深看她:“你真是個奇葩。”
凌若一聽便笑了:“我怎麼是個奇葩了?你倒是說說看!”
蘇宴瞅了她半晌:“一個女人,與別的男人同床共枕還這般鎮定自若,難道還不夠奇葩?”
凌若笑意更深:“你我頂著夫妻的頭銜必須同居一室,而這裡又只有一張床,王爺該不會覺著地上還能睡人吧?”
蘇宴抿緊了唇角不說話。
凌若笑嘆著搖頭:“既然結果不能改變,那就坦然處之啊,王爺不願與我同處,無非是怕我有當初那般行為!有關於那件事,我跟王爺解釋過很多遍了,當日的確是事出有因,眼下我既然清醒著便斷然不會對王爺做什麼,而王爺對我可謂是避之如蛇蠍。”
“既然不可能有意外發生,那我為何不能坦然處之?”
蘇宴動了動唇,一時之間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凌若挑了挑眉:“出門在外,一切從簡,既然王爺進了這營帳,總不至於要站一晚上吧?反正你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