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勞苦的跟著她來了,雖也有立功的心思在裡面,然而卻也是對她好,否則何必聽她一個姑娘的話?雖說建功重要,但守在太孫身邊不也更為安穩。
這裡面,不管參雜了多少的利益在裡面,終歸還有一份長輩對於晚輩的照拂,下屬對於魏侯的忠義。
如今的蕭安已經不會再哭鼻子,對著魏侯說過的那句要對他們好也有了自己的見解。
說得再多的忠信誠義,用盡言語來描繪那些情誼,其實都不如一句:跟著我有肉吃來得貼切。
她慫恿著三個千戶來一臺關,又何曾不是用的這一手?
蕭安啪的一下拍了巴掌,三關的事日後再說,三個千戶既然有成全她之意,她自然要先成全他們一場作為回報。
要做一件事,想到達到自己的目的,其實有許許多多的法子,也有許許多多的各自利弊。
蕭安為人從來果斷,心中想法一起,就已經下了決心。
“幾位叔叔莫不是怕了?”蕭安召了三千戶將自己的打算說了,笑嘻嘻地道。
勇軍不可提懼,就是三位千戶心中有顧慮,此時也不會承認,況還是在晚輩面前。
寧千戶多問了一句,“唉,小侄女怎的突然改了想法?”
蕭安倒是老老實實的說了,“要我們等到二木關的援軍來了,打贏了這功勞誰大誰小?二木關的兩個,都不太好……”
不用直言,二木關的守將與副手,一個人品不行,一個太過直意,都不太好處。品行不佳的人在面對誘惑自然會心動,然脾氣耿介的人也未必不會不在乎功勞大小。
如此再將此地到一臺關的地形畫了出來,蕭安不用再問魏氏的主意,直接將幾點可埋伏之地點了出來,“這幾處都是可埋伏之地,我們可邊前行,邊等斥候報信。一臺關乃是孤城,即便城中留有糧草可供他們揮霍,他們也還得繼續往二木關裡來。山跋族難得如此規模出兵,必然圖謀甚大。”
寧千戶看了眼遠遠丟在一邊的屍體,道:“此人的身份在山跋族中必然不低,蠻夷報復心重,想來在得知訊息後,便會立即出兵。如此倒也可估量對方來速。”
這樣算,蕭安比劃了一下,最終明確在兩點處,“不在這,就在這。蠻夷並未有留守的習性,想來會全兵出動,但要能分前後幾波來那就更好不過了。”
三千對上六七千、□□千必然是有壓力的,但要是三千對上三千、四千,只要指揮得當,要贏也十分容易。
要一股腦兒的上,蕭安也算是蠱惑人心的好手,“打贏了,追出一臺關不說多遠,一千里,你們說皇帝會不會封我個侯爺,給幾位叔叔封個將軍噹噹?”
人一輩子沒誰不會做夢的,從了軍的人又有幾個不想著馬上封侯?
但這話卻少有人會說出來,故而蕭安這話一說,三個千戶都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想到要能打退山跋族,這上萬的人頭跟俘虜,蕭安封侯,他們再進一步為將,也不是可能,頓時心裡也熱火了起來。
誠然他們因地勢之故,又第一次與山跋族交戰,恐少於經驗,然而此事如同第一次上戰場,那些都克服過來了,這兩點也並算不得什麼。
一行人就此起身各自點兵,將傷者和計數好的人頭留下,便紛紛上馬朝著一臺關而去。
三重關外,寧輝帶著一千兵馬撇了大道,直接搜山。三重關也三十年不曾有戰,然而閒來無事之時翻山越嶺逮捕獵物的諸軍,卻也沒有無能到連在慣熟的山中抓捕可疑之人都不行,也幸偶有所得。
當寧輝帶著人與風吼城中人相遇之時,那一批人想陷三重關於不義之人卻是個個都死在了胡家三老爺與自己老舅子的巨弩之下。
兩方人一對上,當寧輝看見一旁揹著揹簍的一行人後,心中徹底放心了下來。兵工坊運送火藥丸的人,雖三重關用得少,然他也還記得這領頭之人的模樣,就是記不得那腰間的腰牌和這一身裝束也騙不得人。
兩方人馬尋了個空地裡坐下互相交流了一番,寧輝才知曉胡三老爺一行的遭遇。
蕭家軍運送糧草在前,兵工坊押送火藥丸在後,再然後才是烏家護送胡家三老爺及一批守城利器。
然後蕭家軍押運糧草遇襲,領頭人當機立斷兵分兩頭報信,朝著風吼城而去的那一部分殘兵,就見著了兵工坊的人及烏家軍。
三方聚頭,自然要謀劃出一條出路來的,糧草被毀,兩頭已有信使前往報信,然而火藥丸與守城攻敵利器卻總不能往後退,因此雖不知前路如何危險,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