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謹安瞧著這滿頁滿頁的情義,再一瞄面色如常的蕭安,就替太孫可憐,這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誰讓蕭安讀書讀得少,寫得太隱晦了就是屁都不明白。
程謹安看了也就看了,對承恩侯府的事情也沒多歡喜,若只是當年他母親被承恩侯和離,他也沒多少怨恨,本就不該在一起的人要在一起一輩子才是最大的痛苦,他對承恩侯的感激多過於憎恨,畢竟他捨得放手了自己母親。
然而算計過他母親的人,他卻不會放過,對方最在意什麼他便毀了什麼,看著對方這些年的算計成空,才是最暢快的事情。
程謹安把信還了蕭安,“有了密旨,這些事也該做起來了。”
蕭安之前就開始著手了,打的主意就跟皇帝想的一樣,山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戶部沒銀子,總不能攔著她找銀子找法子來打仗吧。
程謹安擔心的是,“通商之事你隻字沒提,那般真可行?只怕現在沒人說什麼,回頭來就有人拿你說事兒了。”
事無明令可行,雖話是這麼說,可真出了事兒,沒有明令,人家也能從她身上吸取教訓,再加一個明令出來。特別是在三關商會本來就出事之後。
蕭安膽子奇大,“我又不成立什麼商會,出事也出不到我頭上。”
南陽侯犯的錯,蕭安不可能跟著犯,她又不是傻。
程謹安也不再勸,就道:“霍東嶽你打算就把那些兵交給他?”
蕭安點頭,“反正副將你拿到手了,該給的就給他,不然陛下怎麼想我?他那倒黴催的兒子也該滾出去了,天天跟尾巴一樣,甩都甩不掉。”
程謹安是知道霍彭生的,“上陣父子兵,搶地盤的事情你讓不讓他們去?”
蕭安戳程謹安腦袋,“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