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屑地哼了聲。
她就說為何向來愛著豔麗服侍的夏姜芙改了性子,估計早料到雲生院的情形,反其道而行穿身顏色厚重的衣衫,吸引眾人注目,這心機,深得沒法說,她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我看看熱鬧,聽說這院子年紀最大的人吵起來了,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不知辣姜怎麼罵人。”夏姜芙嘴角噙笑,注意到柳瑜弦手背上有幾處抓痕,再看傅蓉慧,同樣如此。
夏姜芙挑眉,“怎麼還動上手了?一大把年紀,不怕閃著腰了啊?閃著腰可是大事,內務府總管聽說了吧,被人撞得閃了腰,休養好些時日都不見好呢。”
一口一個年紀大,夏姜芙還真是懂戳人痛處呢,在小姑娘跟前故意提她們年紀,想說明什麼?柳瑜弦臉色一沉,眼底閃過狠戾,杏目圓睜,惡狠狠瞪著夏姜芙。
夏姜芙當沒看見,自顧說道,“對著群小姑娘就借題發揮,怒不可止,府裡一幫庶子庶女,怎麼沒聽見你們發作?”
還以為多優雅嫻淑呢,一群小姑娘都忍受不了,那平日還滿嘴的端莊持重,善解人意,不就是裝給外人看的?
狐假虎威。
夏姜芙輕蔑的扯了扯嘴角,對二人做派不屑一顧,朝幾個小姑娘道,“為了雲生院的安寧,你們去西閣吧,過去種種就當是一種經歷,過好當下和未來才是正經。”她大手一揮,吩咐人領著她們去西閣,柳瑜弦和傅蓉慧對視眼,哼了聲,沒反對。
算是預設夏姜芙的做法。
與其讓對方時不時給自己添堵,把人交給夏姜芙好些,起碼夏姜芙不會三天兩頭帶著人到她們跟前晃。
二人眼下哪能想到夏姜芙才是最深藏不露的?待夏姜芙拿著本她們相公的嫖。娼錄招搖過市,她們才恍然大悟,明白今日做了多麼愚蠢的事兒。
當下,二人想不到以後會發生什麼的,只覺得夏姜芙不那麼礙眼了。
依著眼下的局勢,繼續鬧下去,傳到皇上耳朵裡,難免認為她們爭風吃醋有辱身份,京城上下也會議論紛紛,夏姜芙出來打圓場再合適不過,雲生院裡,除了夏姜芙,無人在她們跟前說得上話。
甭管夏姜芙抱著什麼目的,起碼給了她們臺階。
識時務者為俊傑,柳瑜弦和傅蓉慧沒再爭執,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傅蓉慧叫著手底下夫人準備離開,柳瑜弦也喚兵部侍郎夫人到跟前叮囑相關事宜,二人神色嚴肅,互不搭理,夏姜芙意興闌珊,她來看熱鬧,這麼快結束了?她們除了丈夫還有兒子啊,就不想知道誰伺候過她們兒子?
還真是丁點好奇心都沒有。
雲生院有許多宮裡的眼線,加之侍郎夫人們在,柳瑜弦和傅蓉慧打翻陳年老醋的事自然而然傳到了外邊,太后讓二人進宮問話,指明夏姜芙一起,夏姜芙找個藉口敷衍了過去,別看她一天沒做多少事,可不輕鬆,添了二十多人,圍著佇列逛圈逛得頭疼,好在打板子的事交給梁夫人做的,不然她更累。
剛回府,顧越流就興沖沖跑了回來,打聽雲生院的事,夏姜芙一隻手挽著顧越皎,一隻手挽著顧越涵,騰不出手摸顧越流,緩緩道,“十幾歲的小姑娘居多,年齡最大的也才二十五,小心翼翼站著一動不動,捱了手板子不敢發聲,咬著下唇落淚,可有趣了,和書院的夫子打人時的情形差不多吧?”
顧越流神采奕奕,一雙眼眸燦若星辰,“娘打她們了?”
“娘不打人,讓梁夫人打的,她力氣大,打人疼,讓那些人長長記性。”夏姜芙笑眯眯道。
顧越皎和顧越涵身量高,她微微曲腿就能偷懶不用走路,她走幾步就曲腿休息會兒,今個兒走太久了。
顧越流眼裡流光溢彩,追著夏姜芙繼續發問,“梁夫人是不是像書院的夫子那般威風,眼神掃過去,頓時鴉雀無聲的那種?我聽說梁夫人力大如牛,一拳能打死野豬,那些姑娘嬌滴滴的,豈不是很容易沒了命?”
夏姜芙想了想,告訴顧越流真實的現狀,“娘覺得吧,她們好像更害怕我,我巡邏檢查時,她們個個昂首挺胸,紋絲不動,我不在,梁夫人就說有幾個姑娘不規矩。”
顧越流狐疑,上上下下打量夏姜芙幾眼,夏姜芙容貌精緻,雙眸盈潤,氣質溫婉,配著身暗紫色薔薇花服飾,更顯平易近人,很難讓人生出厭惡,更別論忌憚害怕了,他覺得夏姜芙肯定是說笑的,“娘生得隨和,誰會怕您?”
反正他才不怕呢。
“娘哪兒知道?書院快開課了,你休沐的時候,娘帶你去雲生院轉轉,